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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時那樣天真爛漫了。很奇怪,在帝國最高層裡的日常工作,卻給她帶來某種沮喪。她試圖在日記中作某些表述,繼而又向別人,特別是對好心腸的赫維爾,談到她的恐懼。她發現,別人也有某種模糊的不滿和陰鬱感。他們也害著“木屋熱”但為何不安,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年6月,希特勒好說歹說才把克里斯蒂安·達拉說服回來。她回來了,隨身帶著許多手提箱。很快,在兵營和暗堡內,都充滿了她帶來的興奮和喜悅。她的歌聲、笑話和喜悅,提高了眾人的情緒。此時,特勞德爾已失去了少女的羞怯。一天,她竟單刀直入地問希特勒,他何故急於讓別人統統結婚,而他自己則按兵不動?他的回答是,他不願當父親。“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天才人物的孩子的日子是很不好過的。人們以為,天才的孩子應該與父親一樣也是天才,他若與眾人一樣平庸,人家便不原諒他。”
時至今日,他仍顯得謙虛;聽到他不自謙地宣佈自己是個天才,她頗覺不安。
儘管北非戰事失敗,希特勒仍考慮要向庫爾斯克發動全面進攻——這正是米爾契激烈反對的。裝甲車專家古德里安來到柏林,當面陳述了他反對此役的理由:首先,新添的美洲虎坦克的零件供應有限;其次——為答覆希特勒的論點,即出於政治原因,這次戰役是必要的——庫爾斯克在何處(在中部戰區南翼)知道的人很少。希特勒承認,一想到此次戰役,胃口便倒了,但在爾後數天內,蔡茨勒和克魯格兩人又說服了他:趕時間仍來得及,此役需快打。7月1日,希特勒向高階將領發表講話,將此次戰役定名為“城堡”他說,德國若不是頑強地堅守已被征服的土地,就是垮臺,二者必居其一。德國軍人必須明白,他必須頑強堅持,戰鬥到底。他承認,“城堡”是一場賭博,但又覺得一定會贏。他雖逆軍方的勸告而行,在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蘭和蘇聯等問題上,他不也是對了嗎?他將蘇聯也列了進去,使聽眾為之毛骨悚然。
曼斯坦因從北往南進攻,其部隊共有18個師,但適於作戰的坦克不足千輛,大炮不足150門。南面,莫德爾將軍僅有兵力15個師,坦克900輛。進攻時間,與通常一樣,定在7月4日下午3時。那天天氣炎熱;遠處雷聲隆隆。開始時,蘇聯人好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因為紅軍的大炮直到天黑後才回擊。然而,隨著滂沱的大雨,速戰速勝的幻影破滅了。至拂曉,大小道路均成了泥潭。天亮後不久,一陣大雨,便使溪流匯成了大河;工兵們花了12個小時才架好簡易橋,讓坦克透過。
到7月9日,打頭陣的德國坦克離庫爾斯克仍有88公里之遙。眾人大失所望。不料,次日又有訊息傳來,說英美聯軍已在西西里島登陸,所遇抵抗有氣無力。希特勒不以為怪,於7月13日下令停止他勉強支援的這次攻勢,以便向西歐派遣包括黨衛軍裝甲車兵團在內的援軍。曼斯坦因辯解說,庫爾斯克戰役若不繼續,通向黑海的一條狹長的地帶便有危險。
希特勒這個賭徒,寧願接受庫爾斯克一役的失敗,把注意力轉移至更有可能取勝的地方。然而,從結果看,“城堡”並非僅為一未取勝之役。此後,東線的主動權便屬於蘇聯人了。
(5)希特勒將精力轉向西線後,便於7月19日動身前往義大利北部,與墨索里尼進行第十三次會談。會談地點設在費爾特雷附近的富麗堂皇的加吉亞別墅。會議於上午11時準時開始。希特勒與墨索里尼面對面分別坐在太師椅上。圍繞他們而坐的是軍事將領和外交要員。由於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互相在等待對方首先發言,會場上出現了片刻令人難堪的沉默。這是個很奇怪的前奏,更像是男女兩家安排嫁妝的會議。元首終於首先開口,談了政治和軍事的總的形勢,講得心平氣和。墨索里尼叉著雙腿坐著,雙手抱著膝蓋,不動聲色地聽著。他的坐椅太寬太深,他只好坐在椅邊上。突然,希特勒向義大利人猛攻,說他們散佈失敗主義。此時,墨索里尼坐立不安,緊張得伸出一隻手去摸臉的下半部。
墨索里尼不時壓迫背上的某一點——顯然,那裡在作痛;有時,他又深深地嘆一口氣,像是順從,又像是討厭——希特勒依舊在獨白,嗓門越來越粗。為了掩飾其痛苦,他用手巾擦了擦腦門。希特勒毫不留情,繼續滔滔不絕。12時55分,一個副官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希特勒仍口若懸河,不斷地向已吃不消的義大利總理保證,只要義大利與德國一樣,毫不動搖,決心戰鬥下去,危機便很快會被克服。他說,每個德國人都懷有進行征服的意志,15歲的孩子都已在操縱高射機關炮了。“假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