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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了補償就愉快地放棄了祖宗傳下的權力呢?
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在前面。
雍正一直覺得種地才是正途,他為了讓百姓種地,每年舉行親耕禮,官員不認真勸農的都被他革職了。他覺得商業就是點綴,雖然很掙錢,但是這玩意就是空中樓閣,糧食才是最實在的啊!
可現在有一群人覺得種地不如商業買賣。
這對他的衝擊很大。
如果說有一兩個人做事不符合他的觀念也就罷了,頂多是這些人腦子成糨糊,昏了頭了。然而這時一個省的土司大多數人的選擇是放棄土地進軍商業,他就在問自己是不是觀念和這些人不一樣。
他揹著手皺著臉在書房前面散步,弘曆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繞著書房前面幾塊地磚不停轉圈,轉圈的人暈不暈不知道,他這個在旁邊旁觀的人已經暈了。
雍正最後一聲長嘆,覺得自己這皇帝當得太難了。
弘曆就問:“您為什麼嘆息呢?”
雍正說:“外邊世界變化得太快了,朕覺得日新月異,稍不留意就不知道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故此生出感慨啊!”
弘曆就說:“兒l子有個主意,要不然你請姑媽回來一趟,反正離得比較近,一來一去也就十來天。您當著面兒l問她豈不是能立即解惑?”
雍正搖頭:“你姑媽從去年到今年一直奔波在外邊兒l,她和你大哥眼看著馬上就要功德圓滿,這個時候把人叫回來麻煩不說,還拖慢了她的計劃。有什麼話等他回來再說,沒必要為了朕的一兩個問題而把人叫回來。”再說有的時候妹妹或許也不知道。
雍正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很多都不懂,但是天下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他
() 把這種感覺又重新想了一遍,然後揹著手又在書房前面開始轉圈踱步,這一次他就要考慮該怎麼跟妹妹回信了。
很快有侍衛來回話,說是工部官員在四日前已經出發了。
雍正算了一下時間,工部的官員該到西安了。
工部官員確實到了西安,下車了之後再確認還在發愁該怎麼到工地去,不管是用哪種方式,必須找一個嚮導,因此找到了衙門,讓他們派出一個熟悉路途的人給他們帶路。
聽說勇憲親王在這裡,他們立即趕來拜見。
這群人來拜見的時候海棠在看秦腔大戲,劇名是《白蛇傳》。
海棠看得很認真,就是感覺很蛋疼,因為秦腔中的白素貞就是賽博妖精,這裡面的許仙也不像是一個文弱書生。看到強壯的年輕和尚法海登場,那霸氣側漏的氣質讓海棠擔心他大喊一聲“大威天龍”操起手裡的紫金缽盂砸死白蛇和許仙。
秦腔如果是豪邁派的,那其他劇種通通是婉約派的。
海棠看秦腔,特別是看這種帶著生死離別愛恨冤仇的大戲,就有一種被金箍棒捅胃的感覺。
陪著他看戲的人大部分是本地人,本地人不覺得他們的劇種十分豪邁,每個人都沉浸在大戲裡,特別是白素貞生完孩子被雷峰塔壓下的時候,全場的人放聲大哭。
在哭聲中這出大戲結束了。
拋開蛋疼胃疼的個人感受,這戲班子的人都十分賣力,這裡面的黑鍋要給編劇背,不應該讓這一些臺上的人來背。海棠本想見見這些人,聽說了工部官員到了,立即跟扎拉豐阿吩咐,讓他見見戲班子的人再厚賞一番。
海棠到了工部的一隊官員,這些官員都是從皇陵工程上抽出來的,都知道去整修關隘,除了沒現場看過,在技術方面有一些擔憂之外,他們對水泥民夫和其他方面也充滿了擔憂。
海棠把當地的水文狀況跟他們說了一下,又跟他們說了當地百姓對這件事都翹首盼望,至於花費的銀子海棠早就準備了,預算比較充足,水泥廠的水泥也是特意為這個工程積攢的。至於民夫和後勤,都已經提前安排了。
“大阿哥他們現在還在那裡,你們去了之後有什麼要求直接跟他們提就行,等本王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也會去。你們放心,這個工程不會耗費太久時間,過年之前你們能完成。”
既然親王這麼說了,這些官員都聽了吩咐。海棠又安排他們住在華清宮,明天一天給他們調派嚮導準備驢子騾馬,再給他們準備乾糧等。把這些準備妥當也就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準備妥當之後他們就可以出發了。
把這些人安排完了之後,扎拉豐阿興沖沖地來告訴海棠:“明天的大戲是川劇,還是白蛇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