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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書,我想通了,我的那些病都是潛意識製造出來的。我記得小時候,每天晚上臨睡前就感到緊張。現在我明白了,就是因為怕學習。
作 者:明白這一點特別重要。明白了這一點,就能從根本上解決好自己的身體健康問題。我早就感覺,你的身體不好是因為學習的高目標。所以叔叔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對你和媽媽講,對你一定不要規定太高的目標,要擺脫高目標的壓力。學習要不要學好?要。玩要不要玩?要。兩者的關係要處理好。學習時,就心甘情願地學習,不要一邊學,一邊潛意識裡抵制、壓抑,內心有很深刻的衝突。反過來,玩的時候,又不能放放鬆松地玩,老是怕影響學習,心中不安,又有衝突。要有適當的學習目標,不高不低,自自然然地。學的時候,高高興興,心中舒暢。玩的時候也放放心心,沒有任何牽掛。
安 琪:我現在越來越明白。這兩天我感冒了,想了想,也是因為怕學習,緊張,不想學習,所以就感冒了。沒有任何人傳染我。
作 者:潛意識是什麼病都能製造出來的。
安 琪:我是1978年3月6日出生的,那天是驚蜇。驚蜇就是春天來了,萬物復甦了。所以我想,過了這個生日,我和爸爸都應該好起來。
作 者:你這個想法、這個意念特別好,特別有道理。
安 琪:前兩天,我看到一個禪的故事。一個禪師拿茶杯倒水喝。他的師弟看到了,問:你幹什麼?他回答:他要喝水。師弟問:你怎麼自己倒水?他答:我正好在這兒。當他說“他”要喝水時,實際上是“我”要喝水。我看了,想起您的書,突然就明白了您為什麼那樣寫。您在書裡說,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我。我是你。我突然領悟了,一個人的主體、客體可以變換。一個人可以從客觀的角度看自己,像看另一個人一樣。我現在就試著這樣看自己。我學習呢,就想,那個安琪在學習呢,讓她學,我可以安安靜靜地休息,還可以和媽媽一起玩。
作 者(笑了):挺聰明!好,請爸爸媽媽接電話……
第十章 面對面調整全家人的角色 二十二
1993年3月7日。天氣晴朗,我如約按時到達。
呂芬與女兒安琪在汽車站等候。看見我,她們高興地迎上。路上,呂芬說:安子林本來也要來接你的。他不是腳崴了嗎,腫得很疼,所以還是沒能來。
我當時卻聯想到:能不能來也還有心理原因。如若心理上沒有障礙,有決心,也就能來。如若覺得不能走,那也就是寸步難行的事情。
我說:怎麼樣,挺好吧?
呂芬說:挺好。安子林這些天好多了,就是有時候還有些情緒反覆。
我說:那有什麼,正常健康的人都有情緒起落嘛。
呂芬說:他大多數時候很好。可有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受一個力量控制,他擺脫不了。我們安慰他,可他還是訴說……
這樣傾訴時,呂芬臉上的表情又發生變化。剛才是高興的,明朗的,這時又微露苦愁艱難相。
我對這些心理變化都很敏感,對這裡的潛在機制也洞然明白。我立刻笑著打斷她:你注意到沒有,兩年的患病生活,使得安子林有了向你不斷訴苦的習慣。但另一方面,你可能也有了要在家庭以外找人訴苦的習慣。
呂芬聽了,有所領悟。
安琪走在一邊,顯得很會意。
我接著說:你要清楚,我們已經在電話中交談到的一個重要觀點,現在,你是安子林戰勝疾病的最重要支撐,同時,你又是他疾病痊癒的最大障礙。
呂芬在微風中掠掠頭髮。
我又說:你最希望安子林痊癒。這兩年的生活使你備受其苦。然而,往深刻了說,你潛意識中也有相反的一面,有並不願意他結束神經症的一面。
呂芬稍稍有些吃驚。她雖然已經很熟悉分析潛意識的方法了,也很能看清安子林的深層心理,然而,她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有這樣的潛意識。
我說:兩年來,你一方面照顧安子林跑來跑去地看病,很困苦,很累,受不了,但同時,你想想,如若安子林完全戰勝了神經症,從對你的兒子般病態的依賴中解脫出來,你除了感到輕鬆、如釋重負以外,難道就沒有一點若有所失嗎?
呂芬在領悟著。
我說:安子林如此病態地依戀你,不僅在腐蝕著他這樣一個男人,也在腐蝕著你這樣一個女人。你清楚嗎?安子林兩年的神經症,既極大地折磨了你,但同時──你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