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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局勢的《二月提綱》(3)
1966年1月13日到17日,關鋒和戚本禹寫成幾篇批判《海瑞罷官》的文章送給###,其中兩篇文章是關於“要害是罷官”的,並且上綱上線很高,“要害”講得很明顯。戚本禹在文章中說:吳晗1959年6月寫的《海瑞罵皇帝》,“實質上是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向党進攻錘鼓助威”,是“右傾機會主義者”向党進攻的“開場鑼鼓”;而他1961年1月寫的《海瑞罷官》,則是“為一小撮被人民‘罷’了‘官’的右傾機會主義分子鳴冤叫屈,它的真正主題是號召被人民‘罷官’而去的右傾機會主義分子東山再起”。文章中還說,吳晗用“兵部尚書”的歷史人物來影射,並特地註明,“兵部尚書”就是“國防部長”,就只差沒點彭德懷的名字了。
關和戚的文章,本是###的約稿,現在文章寫成這個樣子,已大大超出了###將《海瑞罷官》限定在學術討論範圍的設想,發與不發,只能由部領導拍板決定。恰巧這時負責此事的周揚因發現得了肺癌而要住院動手術,他負責的工作由另一副部長許立群接管。有關人員請示許立群如何處置。許說,這樣大的政治問題他也作不了主,彭德懷現在還是西南三線的副總指揮(按:1965年11月,廬山會議後被免職的彭德懷被任命為此職)哩,能不能這樣明顯地在報紙上公開批判?於是他讓###有關部門將關鋒與戚本禹的文章作出摘要,上報“文化革命五人小組”。可是,此時“文化革命五人小組”雖有這麼個組織,並無具體的辦事機構,對於###上報的這個材料沒有及時作出答覆,後來這件事還被指責為“扣壓‘左派’稿件”。
與受到###冷落相反的是,江青對關鋒等人極力拉攏。1月下旬,透過張春橋安排,江青在上海接見關鋒,向他交底說:“批判《海瑞罷官》不單是學術問題,而是反擊彭德懷的翻案”,“姚文元的文章,北京不轉載,不發行,是黑線專政的一例”。這樣一來,關鋒等人有了尚方寶劍,更是有恃無恐。
由於關鋒等人亂扣帽子,亂舞棍子,為許多人所不齒。1966年1月初,許立群等人將關鋒(署名為何明)1962年寫的一篇雜文《從陳賈說起》找了出來,上送“文化革命五人小組”。為了論證“何明”就是關鋒,有關人員還找到了關鋒用真名於1957年由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雜文集《邊鼓集》。因為收進這本集子裡的文章,有些在發表時用的就是“何明”的筆名。許立群等人認為,關鋒也講過道德繼承性問題,當年也高明不到哪裡去,現在整別人不要太過分了。這件事後來被指責為“整‘左派’材料”。
1966年1月2日,彭真召集文教、報刊、北京市和部隊有關負責人會議,強調“放”,全面地“放”,索性讓大家把心裡話都講出來,講透講夠,然後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統一認識。在放的同時,各種問題扯得越寬越好。並說,“政治問題兩個月以後再說,先搞學術。”①陸定一在會上也說,先搞學術問題,政治問題以後再搞。這有利於思想的展開。陸定一在###主持會議時還說:“當前的這場討論,是學術性的。社會科學、文學方面的題目多得很,對古人的評價,歷史主義,現實主義,形象思維,美學,一個題目一個題目的來,解決這些問題,要一、二百年。”②可是,康生卻在會上說:批判吳晗要同廬山會議結合起來。廬山會議前,吳晗寫了《海瑞罵皇帝》,9月間寫了《論海瑞》,以後又寫了《海瑞罷官》。毛主席指出,《海瑞罷官》的要害是“罷官”。嘉靖皇帝罷了海瑞的官。1959年,我們罷了彭德懷的官。彭德懷就是海瑞。學術界有資本主義思想、封建思想的人很多,沒有清算過,也不是一次清算得完的,要清算多久,至少一百年。③
試圖控制局勢的《二月提綱》(4)
自從提出《海瑞罷官》的所謂“要害”問題後,對吳晗批判的文章日多,調子也日高,還有人提出對郭沫若和范文瀾也應該批判,郭沫若聞之很緊張,向中國科學院黨組書記張勁夫寫了封辭職信。信中說自己耳聾眼花,對於科學院的工作一直沒有盡職,對此心裡很難過,懷漸抱愧,每每坐立不安,因此早就有意辭去有關科學院的一切職務,務請加以考慮,並轉呈領導批准。郭沫若是中國知識界的領軍人物,他之所以要辭職,一個重要原因是他1961年遊海南時曾拜謁了海瑞墓,還寫了兩首關於海瑞的詩,因而擔心由此引來公開批判。
為了不因《海瑞罷官》引起學術界、思想界的大混亂,彭真等人認為有必要制訂一個相應的檔案,並採取一定的措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