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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入席片刻,茶點已然奉上。
未見茶點,先聞其茶清香沁人心脾,其點甜香濃郁撲鼻。
梅淡如心中暗道:“說這五莊主嬌氣,船上的陳設卻粗樸簡陋。可是說她豪氣干雲,卻也不盡然。”正自思考,忽聽周曉娥倒抽了一口冷氣,而白妙語則笑道:“妙呀!”他向桌上一望之下,呆在那裡作不得聲。
只見每人座前的茶盞都是不方不圓的杯子,似是獸骨所琢;筷子似是青銅所鑄,卻不是普通的筷型,而一尺長的劍形,握之於手十分覺重,卻也算別緻;端上桌的粥也罷了,不過是石碗所盛,不算奇怪;桌上的幾樣點心,讓人難以下箸:一盤點心乃是骷髏形狀,約拇指大小,每個“骷髏”者是七竅流血之狀,令人見之生畏;另一盒不知是什麼糕餅,做出的形狀更是驚人,不是心肝脾腎,便是眼耳鼻舌,且紅彤彤的粘著血一般,也不知塗了什麼東西上去。另外端上的幾件瓜果糖酥,若非雕刻之型猙獰嚇人,便是拼湊得極盡恐怖之態——故滿室甜香,卻沒幾個人輕易下箸。
西門逸客嗔道:“風丫頭,大過節的,卻存心來晦氣我們,太閒了是不是?”
北宮庭森卻笑道:“也難為了你,如此極盡煞人風景、觸人黴頭之能事,若不品鑑一番,倒辜負了美意!”夾了一粒“骷髏”入口,嘖嘖讚道:“北斗的手藝,果然更高了,”
顧清源微笑不語,夾了一枚“內臟”送入口中,點頭翹起了拇指,以示嘉許。眾人也就不好再介意,紛紛開始“茹毛飲血”起來。
李玉、周曉娥相視一笑,臉上猶有餘悸,白妙語卻早已塞了滿嘴、言語不清。
周曉娥不便推卻,夾了個七竅流血的“骷髏”,閉上雙眼,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亂嚼。豈知點心入口,綿軟甜膩、香糯非常,她詫異之下又夾了一個放到眼前,看仔細了,卻是一粒桂花糯米糕,七“竅”之“血”不過是糖汁而已,想必那盒“內臟”也不過如此,再一想起北宮千帆的刁鑽頑劣,也惟有好笑。
李玉見周曉娥面露微笑,遲疑地夾了枚“五官”,捏住鼻子閉上眼睛,往口中送去。點心一入口,但覺甜香爽脆,方知入口的這隻“鼻子”,不過是一枚藕餅,也不禁啼笑皆非。
此宮庭森哼了一聲,板著臉道:“聽說你又闖了不少禍,你還真有本事啊!”
“這個當然!”北宮千帆滿不在乎在道:“知道我有本事,日後您老行走江湖的話,就說是我的人,一定沒人敢惹您!”
顧清源忍不住莞爾道:“當然知道你有本事。獨步江湖、橫掃千軍的,就是你的吹牛本領,已臻化境。”
北宮千帆嬉皮笑臉地道:“顧叔叔有所不知,臉皮厚這種本領是學不來的,一定須得祖上積德,才可能與生俱來,這實在是託祖宗之福!”
北宮庭森隔席橫她一眼,卻並不加訓斥。
北宮千帆忽地又道:“娘今天能不能來?兩個月沒見了,她還欠我一兩銀子賭注吶!”
顧清源搖頭而笑:“你是什麼聖賢至尊,還要你娘來拜見你?”
北宮千帆不甘示弱地道:“我確實不值一哂,混跡江湖的浪女而已,所以不敢奢望丐幫幫主、逍遙宮宮主等震古鑠今的人物來蓬蓽增輝,也只勉勉強強請得起跟我一般不學無術、浪得虛名的人物——譬如什麼‘熱腸書生’、‘冷麵秀才’之類,撐一下場面罷了。唉,說起來也真是慚愧!”
李玉、周曉娥相顧失笑;梅淡如生怕失禮,夾了點心往口中狂塞;白妙語則已忍耐不住,低下頭,將口中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其餘的人不過淡淡一笑,似對她的刻簿早就習以為常。
此宮千帆還想再戲謔幾句,青霜已飛奔而來,笑道:“西河幫師爺許凡夫帶了個扛棍子的傢伙來拜會,說是來請罪的。是杭州分舵得罪了我們嗎?怎麼此事未曾聽人提過?”
北宮庭森詫道:“難道是一笑的記名第子童舟?聽說,此人腦子雖然不靈光,卻是個敦實忠厚的硬漢,開罪你們哪個丫頭了?”
北宮千帆擲筷大嘆:“哪裡是來請罪的?分明就是來告刁狀的!連老鬼和酒鬼都說他老實,使壞不厚道的那個,自然是我了。唉,那麼早來告狀,一定未用早餐。青霜,先去‘聚仙齋’安排茶點,要隨意些,不必像‘分雨榭’這邊如此‘精緻’。用完了餐,帶去‘裁雲樓’好了,總不成到我的船上去罷——我可不能欺負老實人,要告狀也只好隨他們!”
李玉聽她發了一大堆牢騷,想起半年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