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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方法當然打它不開。本姑娘向鎖孔中灌進一些水銀,水銀沉重浮起鎖心彈珠,再折彎一根銀籤塞入鎖孔,以內力一撥,不就應手而開了麼?至於匣內的那幾片鐫刻制丹秘方的小木牌,我就當仁不讓啦!”
陳摶道:“這更奇了,貧道與顧先生研究了兩年也未想到要注入水銀,你的開鎖技藝,比清源更見高妙了。”
北宮千帆得意道:“你是在讚我會開鎖,還是在諷刺我賊藝日精?”
“我那柄銀拂塵就輸給你好了,叫吃!”白子入局,立刻吃了她三粒黑子。陳摶抬頭道:“宣華,收了殘局讓臨風居士入座。宣清,取我銀絲拂塵,裝好奉上!”
道童退下,北宮千帆也不客氣,大馬金刀一坐,拈起黑子便放,不過一盞茶工夫,又被吃了兩子。
陳摶道:“‘仙姿五劍’中,看似疏懶、實則執拗的,首推你臨風居士。世間萬有,皆出天然。故順其自然者,乃遊刃有餘。居士若能歷江湖之險而超絕萬有,便是絢麗而歸於本色,比傳心散人自小修行,當更能頓悟。是以居士所行所為,貧道絕不加以勸戒或溢美,今日之偏頗便是明日之沖淡,今日之穠麗便是明日之超脫。”
北宮千帆老實不客氣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故牛乃陳摶,陳摶非常牛,蓋非常牛鼻子道士耳!”得意之極,仰天大笑。
陳摶“啪”的一聲,又連吃她三子,頭也不抬,淡淡問道:“果真遇上的是丘少堡主與東諸葛,聽得真切麼?”
“也不想一想,做賊的偷聽豈會有聽錯?江湖自出‘八仙匕首’,近年又成多事之秋;各主征戰,烽火不斷,確非太平之世。況近日傳聞太盛,有些江湖恩怨也只能暗地裡追查。”
“你果真想定了要一意孤行?”陳摶再一撫須,聽她一聲輕笑道:“我有過忌憚之事麼——叫吃!”
陳摶收了兩粒白子,點頭道:“江湖兇險不輸官場,你好自為之。一些自命英雄、四處施惠的人物,其偽善更是不易覺察,尤需小心這些人。不如與斐宮主、曠幫主先商議一下。”
北宮千帆搖頭道:“主意是我出的,成敗皆應由我一人承擔,豈不簡單?它日有人向你牛鼻子問起我來的話,就說我因為盜你丹藥,與你已生嫌隙。你修行之人,也難得有人會向你打聽我的行蹤。”
陳摶再拈起一粒白子,停在半空,一手撫須,沉吟起來。
北宮千帆笑道:“你猶豫什麼。又不干你的事!”
陳摶淡淡道:“居士若風高浪惡之中依然安坐船頭,固然不錯,貧道也但願是自己多慮了。”下了一子,又道:“‘八仙匕首’那幫人中,除‘英傑幫’外,另有一批來歷不詳。不過夜襲靈隱、奉先、清涼三寺,又夜入丘家堡,所為的應該是法眼生前的一冊手記,此冊記述了法眼生平所結交江湖朋友的一些逸事,至於其他的,貧道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北宮千帆道:“果然不出所料,真是和文益大師的生前手跡有關。謝謝你啦!今夜我會造訪丹房盜取一點丹藥,順便踢倒丹爐。你牛鼻子可記得千萬別放太好的丹藥在丹房裡,不然的話可就虧大了。”
陳摶莞爾道:“居士幾更動手?我會吩咐宣華、宣清于丹房守候,你點穴可不能下重手,他們不曾練過內功。”
北宮千帆也笑道:“你擔心我下手沒分寸的話,我改用迷藥好了。你說,是‘春眠散’好,還是‘風月散’好?”
陳摶又吃她三子,等她把黑子收好,才點頭道:“迷藥終究安全些,貧道也有法可解。盜丹居士,那就請罷!”正文 中——第五回:早覺傷春暮
子夜歌
——李煜
尋春須是先春早,
看見莫待花枝老。
縹色玉柔擎,
醅浮盞面清。
何妨頻笑粲,
禁苑春歸晚。
同醉與闌評,
詩隨羯鼓成。
越北極輕輕一拍窗,不待客房有人應答,便推窗而入,一邊道:“姑奶奶,教我好找!”
北宮千帆笑道:“我沿途沒留下記號,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越北極坐下來,笑嘆道:“永寧、洛陽一路過來,十幾個惡少臉上都有‘懲戒寶墨’寫的‘賊’字,除了你與北斗,誰會有那麼大的手筆?”
“那麼北斗呢,是不是去了太原?”
“原來你也看出端倪來了!北斗沒去太原,從咸陽出來,按去向,她下個月應該回山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