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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千帆想得頭昏腦漲,連回頭也不敢了,生怕自己會一個衝動,就划船回去找他。索性橫下心來,一咬舌尖,迅速搖了槳,越去越遠。
疏星幾點,涼夜如水。再回首時,人已難覓——難道,這就是失之交臂、有緣無份?
北宮千帆最後一次回頭時,夜色中已難分辯岸上是否尚有人影,惟一親近她的,是水裡自己的倒影。
忽然之間,北宮千帆感到一陣彷徨恐懼。
怕什麼呢,是寂寞嗎?正文 下——十一回 蘆花深處泊孤舟
自賦詩
——李煜
江南江北舊家鄉,三十年來夢一場。
吳苑宮闈今冷落,廣陵臺殿已荒涼。
雲籠遠岫愁千片,雨打孤舟淚萬行。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閒坐細思量。
“哎喲!”客北斗猝不及防,被一跤絆倒。
“贏了,一文錢拿來!”北宮千帆跑過去歡呼。
“嗖!”一聲,一文錢破空而出,呼呼直響。北宮千帆輕描淡寫一抄,笑嘻嘻地接下。
“主角不是你們,膩味了?”客北斗沒好氣地解了絆索,一粒鐵彈向俞清漣彈去,也是挾著風聲,頗為凌厲。
“不要玩!”俞清漣抱著頭往旁邊一閃,險些摔倒,口中嚷道:“北斗的彈弓好狠!”
“怎麼會有俞二姑娘狠?打賭只下注一文錢,虧你出得了手!”客北斗刺了俞清漣一句,又向北宮千帆道:“好好的公主你不做,遠遠地跑來我們中原武林做賊祖宗!”
俞清漣笑道:“更像賊祖宗的狗頭軍師!”
“是呀,那時候我叫依柳,做了狗頭軍師,誰做的賊祖宗?”
這次輪到客北斗拊掌大笑。俞清漣瞪眼道:“東西女諸葛於丘家堡同日大婚,你們應該很忙才對,怎麼那麼閒?”
客北斗道:“五姑娘除搗蛋外,什麼都不會做,難不成要她去捉弄賓客?審同、審異都在丘家堡,你也不該閒著呀。和審同吵架了?”
一人在身後笑道:“審同不被她欺負已很走運,哪敢跟她吵架?”過來湊趣的,是鄭西海與俞清泓。
俞清漣見了他們,趁機轉移話題道:“欺負別人,當然比被欺負划算。大姐已深得其中三昧,大姐夫你說呢?”
鄭西海微微一窘,笑而不答,反譏客北斗道:“請你們上丘家堡幫忙,你們倒好,只顧自己玩樂,事情全推給谷幫主和俞三幫主來操心。懶成這樣,當心沒人敢要!”
“俞三幫主,這麼生分?”北宮千帆斜乜道:“俞大姐姐若不是因為和你——咳咳,和我們都已熟得不分彼此,怎麼會操這份閒心?”
客北斗接著以牙還牙地道:“聶姐姐嫁個東賊,我已替她捏了把汗。如今西賊也有人要了,實在嗚呼!‘東西俠盜’不如改作‘東西瞎搞’算了,偷兒本事還不如五姑娘!”
“我那點能耐,實在不及某人!”北宮千帆故意嘆息一聲,引得俞清漣好奇道:“什麼人有如此能耐,竟會讓你甘敗下風?”
北宮千帆輕咳兩聲,板下臉來四顧一番,才神秘地道:“此人能從我眼皮底下偷走一位仙子的芳心,讓這位仙子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天南海北奔勞、替他分憂解困——厲不厲害?”
客北斗聽她拿自己取笑,搶過去擰她耳朵,咬牙道:“當心你人太刻薄,夜裡會撞鬼!”
“仙子都能變鬼,練什麼功如此厲害?——哎喲,饒命!”北宮千帆耳朵一痛,不敢再說。
鄭西海嘆道:“你們怎麼不學三姑娘,規規矩矩下棋看書不好,非要把丘家堡攪得像山莊一般雞犬不寧?”
北宮千帆聽了,一拉客北斗與俞清漣,笑道:“對呀,三姐和未來三姐夫不是談論詞賦音律,就是品茶對奕,一定悶壞了。我們去給他們解悶!”說罷,三人便嘻嘻哈哈跑開了。
鄭西海跌足道:“沒想到還提醒了她們,三姑娘和高公子非被這三個野鬼吵死不可!”
見他一臉懊惱,俞清泓卻笑道:“漣妹率性單純,自得知兄長所為不夠坦蕩之後,一直悶悶不樂,虧了有她們。我倒羨慕你們,無論到了哪裡,那兒就熱熱鬧鬧、蓬蓬勃勃,連一草一木都跟著有了生氣。”
鄭西海搖頭笑道:“我們這位五姑奶奶,從小到大沒掉過一滴淚,你道是為什麼?不是她堅強豪邁,而是她任意妄為,眼淚全讓被她修理捉弄的人流去了,輪不到她!”
“江湖上盛傳她是最難纏的女子,也是巾幗山莊內惟一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