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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慕尼黑輸球了,以零比三輸給了斯圖加特,“輪換大師”希斯菲爾德為他莫名其妙的輪換制付出了代價,他現在只是為了輪換而輪換。皇家馬德里繼續贏球,看來這個賽季奪冠的可能性很大。軍隊中的一個槍械管理員因為下棋爭吵而用衝鋒槍射殺了他的棋友。一個明星房地產老闆說,房價仍在高漲是完全合理的,而且還應該再繼續漲下去,這樣才能反映價值規律,這才是尊重市場。他的意思是說,窮人買不起房子,那是因為他沒錢。
我正要點第二支菸的當兒,她的簡訊又來了。
她:對不起,我剛才洗澡去了。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件事當作兒戲。再不把價碼談攏,你的老闆可真的要出醜了。
純粹是扯淡。她肯定沒去洗澡,而是在洗腦。她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對付我。
我:你洗澡的樣子肯定很好看。可惜,我只見過你的下體,而且拍得不夠清晰。那個地方跟別人區別並不太大。
她:好不好看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另外,我也不確定那個露出下體的女人就是你本人。也有可能是放的錄影呢。
她:從現在起,我拒絕你的任何簡訊或電話。你就等著你老闆出醜好了!
我:你真經不住挑逗,小姑娘。
我準備躺在床上看會書,眼皮打架了就把書扔在一邊,好好睡上一覺。這個女孩很聰明,不過也遠未達到卓越的程度,起碼在簡訊之戰中她已經敗下陣來。她顯然太嫩了,一被試探就匆忙出拳,並且破綻百出。
去他媽的,我要躺在床上舒服一會。我開著手機,並把簡訊提示聲和來電鈴聲設定成最大音量。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章 我們就這樣一直聽音樂,聽唰唰的雨聲(3)
走出地鐵時已是華燈初上。我站在過街天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下面紅色的汽車長流。我喜歡這樣站在天橋上,沉浸於燈流中。如果你一直眼睛不眨地盯著,很快就會產生一種眩暈感,在恍惚中你會感覺被下面的紅色暗流帶走了。
她最近剛剛租了一個公寓,結束了在父母房子裡“蹭住”的時光。在她公寓門口的超市,我買了一瓶傑克&;#8226;丹尼,她像所有追趕時髦的人一樣喜歡這種威士忌。我沒買啤酒,她的冰箱裡一定塞得滿滿當當。實際上,她的冰箱只因啤酒而存在。
兩條黑魚在她的浴缸裡遊著,偶爾會躍出水面,或甩動尾巴,弄得浴室地板上都是水。
“我想吃掉它們,卻又下不了手,只好請個屠夫上門服務了。”她努力地向後撤著身子,以防止浴缸裡的水濺到身上。這的確是個高難度動作——她弓著身子,一隻手攏著長長的頭髮,另一隻手來捉魚。這樣做註定是徒勞的,魚比落在水中的肥皂都要難纏。
其實我很少殺生。我的確曾經狠狠地痛揍過一些人,揍得他們痛不欲生,但痛揍與殺戮完全是兩碼事。只有仇恨才會製造殺戮,而我們對魚很難產生仇恨。再強烈的食慾也不足以成為殺戮的藉口。當然,蟑螂就完全不同。芯芯的屋子裡到處都是可怕的蟑螂,我常常看著這些速度奇快的怪異生物想,對人類而言,它們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它們沒有任何意義,因此它們只能是真正的害蟲——眾所周知,害蟲這種概念只是針對我們人類來說的。我們判斷任何事物不都是以人類的視角為出發點嗎?比如我們禁止獵殺狼,因為它們對生態平衡有著重要的意義——生態是對人類而言的,生態是人類的生態。
於是,我們便毫不留情對蟑螂採取一種行動,那就是打死它們,並把它們的屍體焚燒,讓他們懷孕的成蟲再也無法繁殖。
我的一個朋友常常用潔廁靈來殺蟑螂。儘管他們像“異形”一樣速度奇怪,擅長躲避,並且看起來有著不錯的智商,但面對這樣的強酸雨,它們再也無法施展其速度,只能無奈地蜷縮著,很快變成一顆炭球——就像電影裡那幫人對付異形一樣。
我讓她坐在一邊袖手旁觀,她點著一支菸,果然把兩隻手臂疊放在胸前,抽菸看著。我伸出兩隻手,費了點工夫才把滑溜溜的魚撈出來,按在廚房的案板上。殺魚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魚販們殺魚總是輕鬆自如,拿個鈍器往魚頭上輕輕一敲就搞定了,接著拿起一把血淋淋的剪子將魚鱗颳得落英繽紛,然後再用這把剪子將內臟像變戲法似地掏出來。我如法炮製,用刀背向這條只為死亡而生的魚頭上敲去,感覺非常硬,彷彿是在敲一塊豬腿骨、一個核桃,甚至是一塊石頭。這點打擊對魚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它依舊在我手裡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