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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整個形象就像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電影海報。有力而自豪的工人階級形象。
由於逆光，我看不清照片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欠起身，接過照片。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頭髮是大卷的波浪發，面部呈六十度角拍攝，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嘴唇豐滿而富有光澤。整體而言，她的面部立體感極強，很有浮雕效果。
儘管這是一張拍攝前後都經過仔細處理的“藝術照”，我還是很快認出了裡面的女孩。她是周湘，那個影片女，前幾天的一個夜晚我還在王朝酒店裡見過她。當時她叼著一支菸，坐在那個手拿雪茄裝模作樣的“大佬”旁邊。那時她的頭髮和此刻照片裡的完全不同，不是散著，而是盤成了髮髻。頭髮是女人們最奇妙的盾牌或保護色，她們往往一改變頭髮就完全改變了自己。
“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她的名字應該叫周湘。”我說。
一個警察在問，另一個警察在認真地做著筆錄。那個提問的警察，也就是遞給我香菸那位，穿著一件V形領毛衣，瘦瘦的臉上架了一副眼鏡，眼睛很小，卻像聚光燈泡一樣透過鏡片放射著強光。他雖然看起來文謅謅的，可是搭眼一看就知道他是警察，走在人群裡你也能一眼認出來。他雖然在外形上跟老胡有著天壤之別，但骨子裡的警察氣質跟他如出一轍。你一定會感到疑惑，為什麼如此相似的人都去了警察局——抑或這些特質都是他們後天訓練的結果？做筆錄的警察是個女孩，穿著警服，束著一個馬尾辮，沒有帶帽子。她不太醜也不太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