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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鏢走後,我心裡感覺不踏實。我夢見我家的知道是我乾的,我夢見他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孤零零走在大街上。我怕,我恨。我恨那個女人,恨她,恨她的孩子,我要讓她們娘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再見。”女人聲音漸漸高了起來,說,“我就用了一個化名,花錢讓中介請人,攔截你們的鏢,要讓那孩子的亡魂也煙消雲散。”
“好狠的心。溺死人家的孩子,還要讓小孩的亡靈都消散在路上。”我心裡想,看著這個少婦,我的情緒十分複雜。
“三爺不知道道上的規矩嗎?”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師父忽然轉過頭來,向著李伯道。道上的規矩,同一個中介若是接了一趟鏢的單子,是不可以同時接派人劫鏢的單子的。
“鬼先生……”李伯被師父懾人的目光一看,彷彿一下子就矮了半截,低聲說:“對不起,我們實在是……”
“劫鏢也就罷了,還屢次三番對我兄弟倆下死手。若非祖師爺庇佑,我們哥倆這會兒早成亡魂了。李伯,你們十三號幹得好啊!”胖頭冷笑。
“我們實在是……”李伯想解釋什麼,但終於沒解釋成,只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是順手一刀,投石問路罷了。”師父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一句話飄了進來,“有幾個鏢局坐不住嘍,想拿捏拿捏我鬼門鏢局的份量了。你幫我帶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第13章 再出發
從拘留所回來以後,一連好幾天,我心裡頭都很不平靜。
坑我們的三爺死了,找人劫我們鏢的人將要被判刑了,我心裡原有一腔的怒火,但現在卻無處可以發洩。好比我打出一拳,但卻只是打在空氣上,什麼迴響也沒有。
倒是師父顯得很振作,每天天不亮就叫醒了我們兄弟,逼著我們在竹林間訓練,尋找他埋下的黑白棋。這是我們日常的功課之一,畢竟走鏢的,常常需要在林地間穿行,尋找各種蛛絲馬跡,做出各種判斷。同時,這種訓練也很能訓練我們的體能和敏銳度,現在雖然很多地方通公路了,但有些鄉村還是無法行車,需要傳統的靠著雙腿行鏢。
早上拉練半天,下午就讀書,讀各種古書,也看新聞、地圖和各種八卦雜誌。亡靈鏢師行鏢,一靠過硬的本事,二靠黑白兩道的朋友給面子,三靠平時積累的各種東西了。這種積累,可以在行鏢的過程中幫我們很多忙。
晚上師父就帶著我們到一間鬼氣森森的屋子裡,給我們講各種道上的規矩,講歷代鏢師走鏢的經典案例,也講一些恐怖的往事,一方面是增加我們的見識,另一方面是訓練我們的膽識。
晚上是最恐怖難熬的,據師父說,那間屋子是歷代祖師故意設定的兇屋,裡面死過許多人,有病死、吊死、割脈死、用臉盆水溺死等等死法,漸漸形成一種鬼氣森森的氣場。
夜晚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時常會聽到那屋子裡傳來啼哭聲和嘆息聲。師父就在這間屋子裡講恐怖的往事,我還好,因為看不見不乾淨的東西,眼不見為淨。胖子就慘了,本來膽子就不大,還是陰陽眼,有時候會忍不住開眼,常常會看到各種景象,嚇得臉色發青,嗷嗷怪叫。
偏偏師父最喜歡乾的,就是讓胖頭單獨在那屋子裡呆一個晚上,用以訓練他的膽子。遇到這樣的夜晚,我也只能默默為胖頭祝福了,祝福他遇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鬼。
這就是我們沒走鏢的時候的日常。自從拘留所回來以後,這種非人般的折磨就更加慘重了。按照師父的說法,今後我們會遇到更恐怖的事情,現在需要先強化一下。
期間,我們也問過師父三爺信上寫的內容,但師父口風很緊,半個字也不透露。
雖然如此,我猜猜也能猜出一二。
三爺顯然不是被“鬼摸了”這麼簡單,而是被人滅口的。從三爺的死法上看,對方顯然掌握著一條非常強大恐怖的怨靈,用香港片的說法,叫“猛鬼”。
我和胖頭在鏢局呆了七天,這七天裡,我們除去孤雲鶴的事都在道上傳開了。這一趟,我們雖然歷經了些波折,但也頗有收穫,至少道上開始知道我們的名兒了。古人說,揚名立萬,若用這個說法的話,我們現在也算闖下了一點“萬兒”了。
同時,這幾天,竹林外邊岔道口的白米飯也多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擺著,啞巴數了數,告訴我們,足足有七碗。想請我們走鏢的因由很多,有家裡死了老人陰魂不散想落葉歸根的,有買了房子發現是凶宅想請我們送走兇靈的,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
我們沒有動那些飯,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