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們南派主張因時因地而變,而北派則主張原滋原味的繼承祖師古法。這樣發展下來,南北兩派就各有擅長,南派手法常常以奇詭取勝,但對一些老規矩卻知之甚少,底蘊稍差。而北派則穩紮穩打,有些南派失傳的法門仍舊在北派流傳著,底蘊很深,但有時候卻稍差變通。當然,南北兩派之間的差別還有很多,這裡僅僅只是順便提及。
閒話少敘。我們將蘇琳琅房間佈置的差不多的時候,趙涼生也回來了。
我和胖頭將公雞的脖子咬開,將雞血與硃砂調和,用毛筆在黃裱紙上畫出一道道靈符,囑咐趙涼生將紙符貼在宿舍外的走廊兩邊。忙活了大半天,到傍晚時分,整層樓都被我們貼上了特製的靈符,好在這層樓早已經搬空,不然這麼貼起來,非得讓其他學生嚇白臉不可。
貼上紙符,整層樓就有了一種獨特的氣氛,這種氣氛對請到亡靈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我又讓趙涼生將這層樓鎖上,將電閘拉下,防止有人在我們施法的時候誤闖進來,驚了法事。不知道的人以為做法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內行都知道,法事才不簡單呢,每一個細節都非常重要,含糊不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例子比比皆是。當年諸葛亮在五丈原逆天改命的時候,就因為沒把好法事外圍的關,讓魏延給闖了進來,導致一命嗚呼。這個例子是經典案例,在道上幾乎每一個師父教徒弟做法事的時候,都會提到這個例子。
我們吃了些東西,休息了一陣子,天色就完全暗下來了。整個校園都燈火通明,只有我們這層樓黑漆漆的。我和胖頭將蠟燭沿著蘇琳琅宿舍的牆邊擺放著,點上,火苗一閃一閃的,顯得有點陰森。
“好了,該她了。”我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擺放,然後把目光落在蘇琳琅身上。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去了半條命一般,我們將蘇琳琅的床安放在房間中央,替她梳頭、化妝,讓她仰面躺著,就像已經死去了一樣。
佈置好蘇琳琅的床後,我讓胖頭搬來一張桌子,放在蘇琳琅的床頭。而後,我從帶來的揹包裡取出一隻香爐,將三炷香點燃,擦在香爐上。香爐的後面,是一面明晃晃的鏡子。香爐前面,是一碗清水,一條樹枝,一隻銅鈴鐺。香爐左右兩邊,各點一支蠟燭。
“好了,你到門口去守著,等到鬼新娘降臨後,馬上打鼓!”我吩咐趙涼生。
胖頭將自己的手機開啟,崑曲《牡丹亭》的聲音就飄了出來,在這樣的環境下,《牡丹亭》的聲音就顯得哀慼戚的,尤其是杜麗娘的唱腔,更是幽幽怨怨、如泣如訴,這自然也是為了請靈成功。
我看了一眼胖頭,見他緊閉著眼睛,站在了蘇琳琅床腳的位置,正對著我。
我知道,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我伸手抓住了被稱為招魂鈴的銅鈴鐺,叮叮噹噹地搖了幾下,而後,託著那碗清水,以青樹枝沾著清水向著四周灑去,道:“祖師神靈在上,弟子今日開壇,請陳瑛兒亡靈移步,分說因由,實屬無奈。有靈香三柱、紙錢三刀、白米三兩,請祖師神靈導引,請得陳瑛兒賞臉一敘。”
“靈香何在?”話音剛落,一直閉著眼的胖頭忽然大睜著眼,喝道。
“一柱靈香敬天地,二柱靈香敬祖師,三柱靈香敬鬼神。”我口中回答著,迅速以黃裱為引,從蠟燭上取火點燃了香,向著四方拜了拜,將香插在香爐上。
“紙錢何在?”胖頭圓睜著眼,吼。
“紙錢三刀,一刀送過路的,一刀送討債的,一刀送攔路的。”我回答著,將三刀黃裱紙點燃焚化。此時,宿舍裡陡然間平地裡起了一陣陰風,將周圍蠟燭颳得明滅不定,有常識難以理解的東西降臨了。
“白米何在?”胖頭吼。他的眼睛一直睜的很圓,聲音宛如洪鐘,神秘的力量主導了他。
“白米三兩灑四方,天下黎庶俱歡顏。”我說著,連續抓著三把米,向著四周灑了出去。
此時,早已被我們咬破脖子絕了氣的公雞,突然間撲騰了一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向著地上的米啄去。
我心裡一喜。今晚的請亡靈非常順利,接下來,鬼新娘就要降臨了。
“陳瑛兒,陳瑛兒,還不降臨,更待何時?”我看著窗外,沉聲道。
手機裡的《牡丹亭》嗚嗚咽咽,如同鬼新娘陳瑛兒在述說前塵往事一般:“唉,我杜麗娘雖容顏如花,卻命如一葉……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年華似水去不返,只怕是春盡花殘徒惘然。任你把十二亭臺都賞遍,情懷難遣添幽怨……”
“呼啦——”突然,只聽到四周的燭火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