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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的瞄一眼楚亦凡,她卻正淺笑望著她,朝著泓藍道:“不礙的。”海蔚很是羞愧不安。奶奶仁慈,她卻沒法原諒自己的失職。
泓藍等海蔚出去,忙勸著楚亦凡:“奶奶別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鸚鵡,等過兩天奴婢親自去要回來。”
楚亦凡卻意興闌珊的道:“要不要有什麼要緊?多大的事呢?不過是隻鸚鵡罷了……”
她不在乎,只是有一種明珠投暗的感覺,不過是覺得白白糟蹋了沈青瑄的一番好意。
楚亦可志得意滿,特地將鸚鵡掛以窗前廊下,逗了一天。等到沈青瀾回來,便現寶似的把這鸚鵡提了來嘰嘰喳喳說了個沒完。
沈青瀾聽說她是從楚亦凡的院子裡提來的,果然沒說什麼。
楚亦可心道,就知道沈青瀾是向著自己的。
擺晚飯時,她一時無心,便道:“要說沈青瑄那就是個蠢貨,送的鳥兒也是個蠢的,都這些日子了,也不見這鳥說過一句半句,虧得還有人拿這當作寶貝似的珍藏著……”
就見沈青瀾眉毛皺到了一起,手裡的筷子啪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楚亦可有些驚訝的望向沈青瀾。她似乎是頭一次看見他這麼失態,不會是要翻臉吧?是朝自己呢,還是因為才聽說這鸚鵡是沈青瑄送給楚亦凡的?
就見沈青瀾臉色越發難看,竟然豁然起身一推盤盞,怒聲道:“以後不許再提她!”
這回楚亦可懂了,他果然是憤怒了,而且牽連到了楚亦凡身上,竟是連提都不願意提她一句。
一邊做著惶恐之狀,一邊吩咐白紅去換新的碗筷來,她則小意上前勸道:“青瀾哥哥你別生氣啊,都是我不好,說錯了話,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在你跟前提她一個字。”
這鸚鵡還是不開口,甚至常常發呆,沒兩天竟然不吃東西也不喝水,無端端的死了。
楚亦可厭惡的讓人丟出去扔了,連那籠子一併毀了才算乾淨。
她並不怕楚亦凡來找自己算帳,橫豎有沈青瀾頂著呢。隨口跟沈青瀾一提,他只面色淡淡的道:“死了就死了。”便再沒了下文。
沈青瀾轉過頭來問松直:“我上次叫你收起來的那鸚鵡呢?”
松直道:“小的一直養著的,如今已經會說好幾句話了,爺要是要,待會小的就拿進來。不過小的也沒什麼詩才,橫豎就是兩句吉祥話,連首詩都不會背……”
沈青瀾的神色變了幾變,最終有些牙疼般的扭捏著道:“你找個機會,叫人獻到棲霞院去。”
啊?
松直腦子和舌頭一併打結,半晌沒回過神來。自家大爺玩的又是哪一齣啊?先前非要把大*奶手裡好好的伶俐鸚鵡換掉,弄了個啞不拉唧不會說話的鸚鵡,結果被****奶拿走,他又叫自己想方給這鸚鵡下藥,作弄死了拉倒,按說賠也該賠給****奶,怎麼又讓自己找人獻到大*奶那?
沈青瀾看他一臉茫然的神色,不由的怒道:“聽懂了就滾下去,沒聽懂——也滾下去。”
松直縮了縮腦袋,二話不說,一溜煙的滾了下去。
他還頭疼呢。大爺分明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倒叫自己難辦,這鸚鵡要怎麼還回去好?還不能透露這中間的是非曲折,否則大*奶非削了自己不可。
棲霞院的人手安排的十分嚴謹,大都是楚亦凡帶來的陪嫁,又因為楚亦凡御下寬嚴並濟,最重要的是幾乎和她共過患難,因此對她十分忠心。
不管是松直還是沈青瀾,都透過府裡的管事媽媽想往裡安插幾個眼線,都十分艱難。松直便想從府外的人下手,可是楚亦凡用人亦十分謹慎,常用的那幾個除了綠蘿和凡若的男人,便是一個新來的半大小子成風,前兩個憨厚老實,忠誠刻板,松直威逼利誘,也沒能說動,還差點讓他們把他當成奸人扭送到官府裡去。
至於那個成風,年紀不大,卻精的似鬼,壓根不理松直這一碴,因此這些日子,松直是上躥下跳,也沒能探出棲霞院的風聲來。
沒辦法,只好回去提了鸚鵡,自去找人鑽營,盡力要想法子送到楚亦凡手裡,並且不讓人知曉是他送去的。
楚亦凡到底聽說了那隻鸚鵡死了的訊息。
泓藍都有些難過,道:“都是奴婢沒用,原想著拖兩天,等****奶新鮮勁過了也好說話,誰成想就這兩天的功夫,那鸚鵡便死了。”
楚亦凡只黯然了一瞬,便道:“死了就死了。”
既是死了,就說明跟自己沒緣,沒緣的人和物,再傷感也挽回不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