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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搭上了父親的性命。
再親近的人,比如母子、兄弟,有許多話,說不到他的心坎裡,他也就沒有了傾訴的****。甚至就連懺悔,他都沒有物件。
像陳驍英說的這樣不痛不癢的話,他早就聽習慣了聽麻木了,沒有任何一點的波動。更何況這會他心亂如麻,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陳驍英說了什麼。
沈青瀾不能不惡意的去揣想,到底剛才這婢女傳的話,是誰讓她傳的?如果真是楚亦可,倒還情有可原。且不去想楚亦可究竟想做什麼,但起碼他是可以信任她的。不管她是想解釋還是想勸慰,亦或是想同情、自辯,她不會有害他的心思。
但萬一不是楚亦可,而是太子李揚對自己的試探呢?
人心難測,未必沒有這種可能。李揚不會不知道他與楚亦可曾經的過往,如果他表面上言談笑若,私底下卻設這樣一個陰毒的計謀,只等他誤闖進了內宅,遇見了楚亦可,他再兜頭栽贓陷害,那自己可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說不清倒也罷了,可楚亦可怎麼辦?自己的母親、兄弟和自己的以後怎麼辦?難道還要讓自己已經痛失未婚妻的情況下,再冠以****太子妃的名聲麼?
沈青瀾無法判斷,從而內心開始動搖糾結。他一會想,去就去,只要自己謹慎些,行事端莊大方,潔身自好,就算被太子李揚發現,可他和楚亦可清清白白的,太子李揚也無話可說。
可另一面又想,不過一個女人,為了她,自己已經失去的夠多的了,何必再為了她讓自己、家人甚至一族人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沈青瀾正在遊移不定的時候,聽見陳驍英道:“青瀾,亦清和玉澤過來了。”
他一抬頭,果然見楚亦清和柳玉澤相攜而來。
昔日的朋友兄弟,如今相見,都莫名覺得尷尬。柳玉澤還是老樣子,跟誰都不遠不近,除了和楚亦清幾乎形影不離,他對誰都那樣淡漠疏離。可今日瞧著沈青瀾,眼神中卻多有不善。
楚亦清喝的酒不多,只能隱隱的聞見一星半點的酒味,他沉默的朝著沈青瀾一舉杯。沈青瀾視他如弟,男人間的感情並不會因為做不成姻親而有所改變。可是想著他是因為楚亦可與太子李揚的姻親關係,從而代表著楚鴻程徹底的站在了太子李揚的這一邊,還是覺得心頭如同被刺紮了一下,不那麼舒服。
其實,這樣總比各位其主的好,起碼,他們兄弟不會有兵戎相見、生死對敵的那一天。
沈青瀾飲下杯中酒。
楚亦清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沈青瀾的身畔。陳驍英便拉柳玉澤往旁邊讓了讓,兩人喝酒聊天。
楚亦清替沈青瀾倒滿酒,親自遞過去放到他的面前,這才低聲道:“我妹妹不懂事,給你添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我這個做大哥的,特來向你陪罪,以深表我們兄妹對你的歉意。”
他的話挑的這麼明,沈青瀾只有苦笑,道:“說什麼陪不陪罪,這話就生分了,我和你之間兄弟情誼不會改變……畢竟,從前我們也只是愛好相近,興趣相同,是談得來的知己,我也不是心存妄想的人……”再度嘲弄的笑笑,一口飲盡杯中酒。
只要不成親,楚亦可有變換選擇的自由。就算是成了親,也未必就沒有她改變心意的那一天。他沈青瀾自認是個寬容大度的人,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小女子,更不會死拘著一個註定和自己無緣的女人。
楚亦清無語。
事都做下了,說再多有什麼用?
可是想到楚亦可臨別前交待的那些話,他又非得轉達不可,便覺得頭大。嘆了口氣,楚亦清道:“舍妹再不懂事,可她也是我妹妹……青瀾,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還是去見見她。”
楚亦清覺得很無耐。這叫什麼事?楚亦可都嫁人了,還要見外男,不是正大光明的,偏要偷偷摸摸的揹著她的丈夫,還要叫自己代為傳話……
真是難堪死人了。
可還是那句話,誰讓她是自己的妹妹呢?她做了什麼錯事,自己除了無原則的容忍和捏造,還能如何?指著她自己,非闖禍不可。
沈青瀾只淡淡的搖搖頭,道:“不必了。”他說的很明白:“人誰都有苦楚和難處,既然做出了選擇,想來亦可——呵……”沈青瀾失笑,道:“想來太子妃娘娘也是經過一番慎重考慮才做出的決定。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那必然就是她認為於她來說是最佳的選擇。她並不欠誰的,同樣,也沒有人欠她的,我和她之間,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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