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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覺他發現頭髮時,好像很當回事。
“是毛髮,不是頭髮。”他一本正經地糾正我,隨後又搖頭嘆息:“唉。縣警察局的裝置太落後,還得勞駕我自己去找溶液,真要命。我本來以為他們那裡什麼都有呢,縣警察局就是縣警察局!”他忽然直起脖子,皺了皺鼻子,“剛才誰來過了?我怎麼聞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林小姐來過。她手裡拿了把檀香扇,可她已經走了快半小時了,你怎麼聞出來的?”我好奇地盯著他的鼻子。
“你不知道,我家過去有個香水公司,我專門去那裡訓練過自己的鼻子,哈哈,聞出不同的香水味,真的需要點天賦,我還不行,那些研製香水的人才真不簡單。”符平站起身,笑著問我:“怎麼樣,她找你什麼事?看上去你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錯啊。”
我把林小姐帶來的訊息告訴了他。
“這麼說,你爸很可能去找那個眼科專家了?”他高興地問道,聽那口氣,好像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天他為我父親的事也非常憂心。
“現在還不知道,先讓林小姐去幫我打聽。”我嘴上這麼說,但心裡覺得這事的可能性很大,父親就是那種不聲不響會做些什麼的人。
其實自從林小姐跟我說過這件事後,我心裡就燃起了一絲希望。我想,假如父親真的給我請來了那個眼科專家,而那個專家真的能把我的病治好的話,就算不是完全治好,只要能讓我在黑夜裡看到一線光明,那我就要去一次X市,去看看程惜言上過的那所大學。我曾經聽她說過,她上的大學就像個巨大的花園,這樣的學校,我只在電視裡見過。這輩子,我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裡,我真想走出這個小地方,到外面去看看。我希望是真正的“看”,不只是用耳朵和手。
“喂,你在想什麼?”谷平推了我一把。
我笑了笑。
“沒什麼。”我聳聳肩,把手裡的木錫雕像放在一邊,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分,離天黑還有點時間,該準備準備去樹林了。
“你要去哪兒?”谷平問道。
我正換上出門的衣服,把藍色工裝包背在肩上,手裡則拿了把鋸子。
“沒看出來?我要去樹林找點材料。”我說。每隔兩三天,我就得步行去離我家一里遠的樹林尋找製作木雕的材料。因為力氣不夠,一次無法帶回大量木材,又因為家裡不夠大,就算帶回來,也沒處放,所以,我只能多跑幾趟了。
“你要到哪裡去找木材?你要去鋸木頭?”谷平愕然地望著我手裡的鋸子。
我感覺他的目光有些異樣,便把鋸子遞給了他。
“喂,要不要灑點發光氨在上面,看看上面有沒有血跡?”我笑著問,但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對谷平已經有了點了解,他基本上是個對什麼都會產生懷疑的人。
“好啊,既然這是你提出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回來後,就讓我查一查吧!”他也不客氣,隨後又補充,“最好把你的所有工具都拿出來。”
這個傢伙還真的要查我。我收同了我的鋸子。
“假如你什麼都沒發現怎麼辦?”我也決定為難他一下。
“假如什麼都沒有的話,”他摸了摸下巴,“我多付你一個月房租怎麼樣?”
這買賣可真是太划算了,我立馬欣然同意。
“好,那就說定了,到時候你可別不承認啊。”
“沒問題。”
“另外我還可以提供我的所有舊工具給你查,但是,你必須得先為我服務一下,送我去樹林怎麼樣?”我問道。自從坐過他的摩托車後,我承認自己有點上癮,真的很喜歡他的車。
谷平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送你去也行,先跟我去趟蘭芝米團店。”
“蘭芝米團店?”我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你要去那裡?”
“沒辦法,根據最新情報,四月二十三日那天,那位神秘的“陸小姐”曾經在路上啃過米團,所以得去問問。”谷平一邊說,一邊搶先一步走出了門。我聽到摩托車鑰匙在他的口袋裡叮噹作響。
“那個女人吃過米團?誰說的?”我鎖門的時候問他。
“當然是街上的人說的。在你們這個微型小鎮,就連誰打個噴嚏估計都瞞不住。”谷平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向空中擲去,又馬上接住。
“可是,還不是有人失蹤了嗎?”我反唇相譏。
“是啊。這讓我對你們的小鎮刮目相看。”他一轉身接住鑰匙,走向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