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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他一直沒跟縣警察局聯絡過。”林小姐問我:“是這樣嗎,狄亮?”
我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啊,自從二十一日他離開家後就沒回來過,”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我也在等他的訊息。”
“我也是聽他們這麼說的,所以想來找你。我想告訴你,二十一日中午,我見過你父親。”林小姐說。
我大吃一驚。
“你在哪裡看到他的?”我連忙問。
“就在我們旅館,他是來找我的。”林小姐的回答讓我更覺奇怪。
“他來找你?”
林小姐點了點頭道:“他是來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名叫林月山的人。其實……”林小姐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那是我爸。”
“你爸?”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找林小姐的老爸,難道他們認識?
林小姐馬上就看出了我心裡的困惑。
“他們不認識。是這樣的,最近有電視臺採訪我爸。我爸在採訪中展示了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大概你爸是在電視上認出我的吧。”
我安靜地聽著。
林小姐繼續說道:
“我爸在採訪的時候提到過一件事。十年前,他在演出時不慎弄傷了眼睛.多虧一個眼科專家的精心治療才得以康復。這事我也知道,當時我媽媽都快急瘋了,整天在家裡搗鼓各種藥,要不是及時碰到這個老專家,我爸也快被我媽折磨死了。”林小姐調皮地笑起來,又說:“我爸說,那個眼科專家曾經治好過很多先天性的眼病頑疾,只不過收費比較高。你爸來找我,就是想問,我能不能弄到那個眼科專家的電話,他說他有急事要諮詢。他那天看上去很激動,我還從來沒看到過他這個樣子呢。”
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先是悶,接著就是痛。我父親想找那個眼科專家問什麼,我想我是知道的。
“那……後來,你有沒有給他電話?”我低頭看著圍裙上的汙漬,輕聲問道。
“啊,事情還挺順利的,我聯絡了我爸,他正好有那個眼病專家的電話,我就把號碼給了你爸,還讓我爸專門跟那個眼病專家打了招呼呢。有個熟人介紹,事情辦起來會更順利,搞不好還能給個優惠價……我看你爸的樣子,好像是得救了一樣,就差給我鞠躬了。他說他會打電話的,也許還會親自跑一趟,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去找那個醫生了……本來我以為你知道呢,現在看起來,他好像沒跟你說過……”
父親真的不聲不響去見那個眼科專家了嗎?這很像他做的事,他向來就什麼都不跟我說。
“狄亮,”林小姐忽然問道,“你們家誰得了眼病?”
“是我。”我說。
忽然之間,我厭倦撒謊了。
“你?”林小姐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視力不好,所以我爸大概想幫我諮詢一下吧。”我走回到工作矮凳邊問道:“他來找你的時候是幾點?”
“差不多是下午一點,那時我剛回來,還沒吃午飯呢。他還說想請我吃飯,被我謝絕了。他那天看上去真的很高興。”
“那,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他有沒有去見那個眼科專家?”我道。
林小姐馬上點頭。
“行,我馬上就打電話。”
但是她掏出手機,按了號碼後,馬上就收起了電話。
“電話不在服務區,我晚點再打,要是有了什麼訊息,馬上告訴你。”林小姐熱情地說,隨後又安慰我:“別擔心,我猜你爸一定是偷偷給你請專家去了。”
“謝謝你。”我禁不住笑了。
跟前幾天一樣,谷平回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竭。他告訴我,案件的調查有了新進展。他在“陸小姐”浴室採集到的大量血痕,證實跟在薛寧房間裡找到的面板組織同屬一個人。為此,縣警察局已經派人到薛寧所在的x市調閱王海南的病例記錄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血液方面的記錄,”谷平憂心忡忡地說,
“現在,我們只找到一些血液和面板組織,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們兩個沒有小孩嗎?”我問。
“沒有。好像王海南的父母也去世了,所以,很難找到DNA證據。”谷平一臉煩惱。
“你不是還在他們房間找到了幾根頭髮嗎?”我提醒道。雖然我不明白這些頭髮到底有多大的價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