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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合理的出口。長期痛苦的警察生涯,使我的胃完全受損。我自知來日無多,只怕在我嚥氣之時,這個案子還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回想起來,我的一生只是隨波逐流,並沒有逆流而上而有所成就。既是凡夫俗子,原只希望能平靜的過一生,沒想到卻因一時的疏忽,而種下禍根。我的內心極不安寧,真是悔之莫及!
真希望有人能為我解開這個謎題,不,應該說,這案子一定要解決。不過,我卻沒有勇氣告訴兒子。
這本手稿應該燒掉?或最儲存下來?也許是我人生最後階段的抉擇。要是我死後,這本手稿並沒有被我銷燬,有機會看到本文的人,也許會笑我優柔寡斷吧!?
第八章
“結果竹越文次郎去京都見安川民雄了嗎?”御手洗壓低嗓門問。
“看樣子好像沒有去!”
“嗯,看了竹越先生的手稿之後,我又解開了更多真相。現在終於知道是誰用什麼方法,把屍體棄置全國各地了,同時又知道兇手不一定有駕照。全日本大概只有我們和飯田美沙子知道這個秘密了!”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原來認識你還有這個好處!”
“嗯,梵谷有朋友,雖然不懂他的價值,但總還能說說話呀。對了,你的那本書上,可曾提到安川民維?”
“有。只是竹越先生的手稿裡寫得更詳細。”
“這份手稿似乎是希望讓別人看到而寫的。我看到平吉的手記時,也有這種感覺。”
“是呀!”
“竹越先生並沒有銷燬手稿,還是把手稿留下來了,可見這就是他最後的決定。”御手洗站了起來,又說,“這是一份充滿痛苦的手稿,任何人看到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吧?我這個在東京郊外的小小占卜師,偶爾也會聽到這類充滿痛苦的求救聲,那種時候我就會覺得:這座像骯髒瓦礫堆的城市,是一個容納了各種痛苦求救聲音的巢穴。不過該聽的已經夠了。那個時代的事,就在今天完全結束吧。現在是要來拯救的時候。”
御手洗坐下來,繼續說道:“他既然留下手稿,就是希望有人能夠為他解開這個謎,挽回他的名譽。既然我已看了他的手稿,自當義不容辭地負起這個責任。”
“啊……你說的很有道理。”
“能得到的資料,我們幾乎都已經得到了吧?接下來的,就全靠自己的智慧了,這個兇手對殺人並不拿手,不過計劃得真不錯。不過,我總有一個地方想不通。之前聽你說明的時候,我就很不明白這一點,現在看到這份手稿,又讓我想起這個疑問。”
“是不是你曾說過的矛盾之處?那是什麼?”
“竹越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平吉被七個女人殺死了。這又重新回到最初平吉被殺的密室。我認為這是最矛盾的地方。若說兇手是昌子和那些少女共七人……不,當時時子到保谷探望多惠,故只剩六人,所以七人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不過,不管是六個人還是七個人,依照這個說法,兇手就是平吉命案發生時,在梅澤家主屋裡的所有人。也就最說,平吉遇害那晚,梅澤家只有殺人者與被害者兩種身分的人,並沒有第三種身分的人——也就是殺人者必須欺騙或防範的人。既然沒有必須防範的第三者,殺人者何必費那麼大的勁,把床吊起來,又故佈疑陣地把現場佈置置成密室呢?只要大家合作無間,套好說詞,要完成空前絕後的完全犯罪,並非不可能。”
“是嗎?你說的也對。雪地裡的腳印要怎麼解釋?只要她們有說謊,在警方的蒐證,她們的謊言 就有被拆穿的可能吧?”
“腳印嘛,是要做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根本不成問題。例如:二十五日的深夜,雪還繼續下著的時候,主屋裡的三個女孩,不對,太多人容易打草驚蛇,何況平吉可能並未吃安眠藥,而且可能模特兒在,她們也進不去。所以其中一人偷偷溜進平吉的畫室。等到十二點左右雪停了模特兒回去以後,再下手殺害平吉。然後再利用事先準備好的男鞋,或者穿上平吉的鞋子,同時兩手拿著自己的鞋子,就可以製造出那些腳印。當然,她是從後面的柵門出來,然後繞一圈從玄關回到主屋,那時畫室的門不必上鎖,第二天早上十點多時,大家再一起去畫室。她們可以先派一個人到視窗看,並且故意留下腳印,另外一人則進入畫室,把門關好,然後掛上鎖,再對外面的人說‘好了’,於是留在外面的人便合力撞開 大門。這樣不就行了嗎?一點問題也沒有。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把床吊上去呢?”
“……”
“我覺得把床吊上去的說法,也是很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