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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認為那是故意設計陷害我。至於陷害我的理由,就是要我幫助兇手棄屍。那麼,一枝豈不是也加入復仇的行動了嗎?
這是個極大的矛盾。不過,這個矛盾裡還有一個更大的矛盾。要是一枝沒死,對我就不構成威脅。那麼,一枝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她究竟為了誰,而做如此大的犧牲呢?
至於兇手究竟是誰?這當然是個大問題。照某些人的判斷,殺害平吉的兇手是昌子和六名少女。不過,是誰為了平吉,而如此大費周章地進行復仇計劃,再驅使我將屍體運到全國各地呢?若只是基於同情的心理,可能費那麼大的勁嗎?是多惠?吉男?還是文子?如果是他們,怎會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抑或是安江?還是平太郎?直接關係人只有這幾個,而決定他們是否有嫌疑的,就是三月三十一日那天夜裡。由於不知道詳細的時間,所以把時間延長為下午三點到半夜十二點,但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們幾乎都有不在場證明。
這五個人可以分為兩組男女和一個女人。由於畫廊十點多才打烊,安江與平太郎母子打烊之前都在畫廊裡,當然會有很多證人。而打烊後也還有熟客逗留到近十二點,他們都證實安江母子從未離開過半小時以上。
其次是吉男夫婦。那天正好有個戶田編輯來梅澤家和吉男洽談公事。由於三十一日是星期二,並沒打算留宿,所以戶田六點多到吉男家,直到十一點多才離去。而吉男自中午起,就一直和戶由共同行動。所以。吉男夫婦也沒有嫌疑。
至於多惠嘛,她一直在香菸店,到晚上七點半左右,她才把店門半掩,窗戶也半開,仍然繼續做生意。十點前,還有兩、三個客人上門買菸,鄰居都可以為她作證。多惠完全關上窗就寢是十點過後。雖然六名少女遇害的地點尚未確定,但是,一個四十八歲的中年婦人,要走到保谷車站,再搭電車到上野毛,至少要花兩小時以上的時間。所以可以判斷地的不在場證明確實屬實。
另外要加以補充的,是昌子的不在場證明。她於四月一日上午八點四十七分,坐上由會津若鬆開出的火車。她的家人都裡異口同聲說她前一天整天都待在孃家。
關於那七個間接關係者,若只以阿索德命案而言,則柿木的裡子、緒方、石橋都有不在場證明。安川沒有不在場證明。梅迪西的德田、安部各由妻子證實其不在場。山田夭婦則和另外四、五位藝術家在梅迪西逗留到十一點左右。從銀座到上野毛要花一個小時。七人之中最可疑的就屬安川了,他和平吉在柿木見過兩次面,在工廠見過一次。
緒方和平吉大約交往了一年,相當清楚安川與平吉見面的時間。第一次在工廠見面時是昭和十年九月,其後的兩次則都在十二月。其間他們並未碰面,關於這點,裡子和緒方都加以證實。此外,自昭和十一年正月起,平吉就再也沒去過柿木了。
如果說兇手是安川,那麼包括十二月在內,他們兩人共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秘密地進行計劃。不過這也不太可能,因為安川住在離工廠約十分鐘路程的員工宿舍,據管理員及同事說,安川平日除了工廠與宿舍之外,最多隻是到外面喝兩杯,而且大都和同事一起。包括星期日在內,從十二月到三月底為止,總共只有四次外出時不曾向同事透露行蹤。其中一次是三月三十日,但當晚十一點前就回來了。據他說是去看電影。換句話說,剩下的三次是有可能和平吉在一起,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交情究竟有多深。
由於安川從事的是製造人偶模特兒的工作,或許會對創造阿索德之事感到興趣;因此,就算是他殺了那六名少女,為了避人耳目,也有必要另覓製作阿索德的場地。然而,安川在事件發生後一直待在宿舍,就算他有時間製作阿索德,也找不到製作阿索德的場地吧。
再者,還有另一個否定的元素。安川並不認識那些少女。因為一般而言六位少女是齊聚一堂時,共同喝了摻有毒藥的果汁。而和他們初見面的安江怎麼可能讓她們聚在一起喝下毒藥,或是在她們齊聚一堂時,突然露面呢?若是這樣的話,兇手當時一定還有同伴。不過,安川生性孤僻,朋友很少,他所交往的都是工廠的同事。
關於梅澤家占星術殺人案,我不得不和別人一樣宣佈投降。兇手顯然並不存在。此外,雖然也有些和昌子或六名少女有來往的小人物,不過,據判斷,他們都是清白的,我也有同感。
退休以後的十幾年裡,我始終在思索這個問題。雖然我的體力已逐漸衰退,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思考力並未隨年齡而退化。然而在這個命案上,我的思慮卻總在相同的地方來回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