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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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回來啦。”支書還沒進屋就喊,“多前到的?”
“三老太爺,你老來啦”我從屋裡出來,馬上掏出紅塔山煙,雖然我不抽菸,但回家後兜裡一直裝著高檔煙,見人就發,“抽住。”
支書其實只有50多歲,和爸爸差不多,但他輩分高。其實,一般在成年後,對不是本家族的大輩,就只是稱作“你老”,我為了顯示自己沒忘本,故意稱他。
即使是現在,回老家時也一直極力顯示自己的不忘本。我回到莊裡,就用老家的口音,這是讓鄉親認同你最重要的標誌。
“剛才鄉書記來電話,說明天書記縣長要來檢查,重點的你家,我正說著要來呢。”支書走進屋裡,“喝,買這麼多”
我那套電器,總價值大約在萬元左右。那個時候,大款還叫萬元戶,也就說萬元已經可以算大款,我的電器大約要比莊裡一般人家的資產總額多幾倍。
“我麻煩你老來,就說這個呢。”我說,“彩電對天線要求很高。”我在這裡用了一個書面說法,這是在顯擺自己:我雖然說家鄉的口音,但畢竟是知識分子。“我們家的天線杆子太矬了,要有大隊掛大喇叭那樣高才中。大隊有嗎?”
“那就把大喇叭先掛別處,把那杆子拿來。”支書說著就走,“我這就去辦,明天縣長就來了。”
一會兒,支書帶了三四個人,抬著天線杆子來了,在屋前挖坑。
老師
我走過去,“班長,外面冷,你進去吧。”
馬愛軍小聲問我廁所在哪。
我把他領到院子,指了指我家的茅房。
她回來後,小聲說,“正好有人在,讓他們給從新蓋個廁所吧。元勳可能會嫌那什麼。”
“噢,我忘了。”我臉一紅。當年魯紅梅回來,就為廁所傷透了腦筋。即使是20年後的今天,我回家,莊裡早就掛上了小康村的牌子,但廁所基本還是原來的模式。用高粱杆編的籬笆圍一個三四平米的地方,裡邊挖一小坑,坑便墊上兩塊石頭,這就是廁所。冬天會結冰,夏天更是蒼蠅漫天。
福塞爾的格調說,看一個人品位,先看衛生間。外面城市居民的衛生間都從原來蹲坑該成了座便,但農村的文明沒有因為富裕而提高。
“三老太爺,元勳是重慶人。”我找到正在指揮轉動天線的支書,“茅房在院子外面會很冷,而且,也會不安全。你老看現在也不能動泥瓦工,咋辦。”
“好說。”支書說,“莊裡有活動房廠,讓他們來在院裡做個廁所。再埋個缸下去,上面鋪上水泥板,元勳來了找人專門盯著,有人用了就馬上掏乾淨。”
支書是村裡的大拿,他馬上找來人,不到半個小時就在院子的東北角做了個廁所。
冬天天短,這時已經擦黑兒了。媽媽客氣說要給馬愛軍做飯。我就對馬愛軍說,“天黑啦,從這到縣城是土路,不好走了,你就快回去吧。”
馬愛軍顯然有些不高興,但滿臉堆笑和媽媽爸爸妹妹再見。但她上了車馬上下來,“李幹事,你的車子還在縣委呢,明天你怎麼去買桌子啊?”
“沒事兒,我找人用車子駝這我去不就得啦。”
“媽耶,這30多里地,駝你還不累死啊。”馬愛軍說,“我說呀,你今天就和我一起去縣城吧,在那住一宿,明天也不就輕鬆了。”
她還沒說完,媽媽和妹妹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就是就是。
二妹妹過來把我推上車;大妹一個勁兒向我做鬼臉。
我百口莫辯,只好從了。
快進縣城時,司機問去哪,馬愛軍說先去縣委大院取車子,然後就去她家。
到縣委大院裝上車子出來,司機問馬愛軍的家在哪。
“就在後邊,藥王廟那。”馬愛軍說,“其實我們騎車過去也沒多遠,但李幹事穿軍裝太扎眼。”
司機非常驚訝地看了看馬愛軍,“噢,是馬縣長家吧。”
她們家,前後有十幾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灰磚的房子灰磚的院牆。
這格局,在農村十分常見,也就是院子稍微大點,
我倆推上車子,推開院門,“天黑了,就不留您了。”馬愛軍對司機說。
“媽~,我回來了。”馬愛軍嗲聲嗲氣地喊,“我們戰友李紅兵也來了。”
看到剛才在我家那麼懂事地和妹妹和媽媽們拉家常的馬愛軍,竟然這麼嗲,我很吃驚。
揭發
“小軍,跑哪去了。”一個50多歲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