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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顧盼終於從步輦上走下來,立在一側,嘴角一抹喜色:“果然名師出高徒,這一戰,就算做平手吧。”
慕思容冷冷的“哼”了一聲:“是我低估了司馬尊主的用意。”
司馬顧盼連笑數聲,並不理會,淡然道:“袁嵩、月牙兒,我們走。”
月牙兒又看了楓林晚一眼,無奈的起身,和袁嵩一起站到了步輦前。待司馬顧盼重新坐上去,兩人便抬了步輦,再次踏空而去。
楓林晚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皺著眉想要開口詢問,卻被慕思容一把抱住,縱身躍下城樓。
“師父,我們……”
“我們立刻回去。”
“可是……”楓林晚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張賭票,“我押了平手……”
第十九章
慕思容和司馬顧盼的傾世一戰,最終以平手告終。訊息迅速傳開,新年伊始,各個門派世家就拿到了線報,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局。
既然是平手,那麼此前斷義谷和魅影的賭約就算作廢。魅影繼續穩居漢中,司馬顧盼繼續與司馬家為敵。斷義谷的月輪長老對此很是不滿,就等著慕思容帶楓林晚回來問罪,但二人卻遲遲不見歸來。
剛到許都,楓林晚就開始發燒,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慕思容於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下,請了大夫來看,卻查不出病因。
按理說,除夕之夜所受的內傷早已大好,身上也沒有任何創口,本不應該有此病症。慕思容一臉憂慮,望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楓林晚,束手無策。
屋頂上的瓦片微響,慕思容略一皺眉,手腕一翻,一件物事便直直的向屋頂飛去,掀翻了幾片瓦,像是打在什麼東西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然後是一連串的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順著屋簷溜了下去。
慕思容替楓林晚掖好被子,身形晃了晃,就躍出了門外。夜色中,慕思容幾個縱身,追上了前面緋色長裙的女子。
“月牙兒。”慕思容嗓音低沉,聽不出悲喜。
一襲緋衣的月牙兒無奈的駐足回身,看著慕思容:“慕谷主。”
“護法難道不是跟隨貴派尊主一道回漢中了嗎?怎麼還有空在許都徘徊?”慕思容衣袖一拂,淡然道。
月牙兒低下頭,咬著唇:“我只是想來看看那丫頭,尊主並不知道。”
聽到這一句,慕思容面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聲:“他不知道?除夕一戰,司馬顧盼分明就是在試探晚兒。我這才知道,冥夜訣的‘先天修習者’竟然會受到這樣強的牽制,內力受阻不說,還會昏迷不醒。”
月牙兒面色一變,雙手緊緊攢住了衣角:“慕谷主,竟然都知道了?”
慕思容眼中沉鬱,竟然隱隱帶了怒氣:“難道不是嗎?早知司馬顧盼用意如此,我才不會同意什麼‘傀儡戰’。”
月牙兒側目:“不錯,自從上一次與慕谷主交手之後,尊主就懷疑晚兒是冥夜訣的‘先天修習者’,因此決定在除夕之夜,以‘傀儡戰’的方法試探她。我本不願如此,但最後還是無奈使出了冥夜訣,晚兒正是因為受到我的內力感召,造成自身真氣異動,才會受了內傷,寒氣入體。”頓了頓,月牙兒繼續道:“但尊主沒有料到的是,晚兒竟然能在最後一刻,將體內的冥夜訣真氣收歸己用,破開我的刀法,將戰局逼成平手。如此看來,晚兒不僅僅是‘先天修習者’,更是極為罕見的‘純脈’。”
慕思容皺了皺眉:“想要利用冥夜訣對晚兒的牽制,贏得這一戰,魅影尊主果然好計謀。”
月牙兒搖搖頭,眉宇間有些猶豫,片刻之後才沉沉的開口:“尊主並不在意勝負,只怕,他看中的其實是晚兒。”
“什麼意思?”慕思容忽然厲聲問道。
月牙兒直直的看向慕思容:“如果只是單純被冥夜訣牽制,受了內傷,那丫頭也早該醒了。如今她這般高燒昏迷,恐怕當夜洛陽城樓上,尊主給她下了一道‘無常蠱’。”
無常蠱。慕思容聽到這三個字,臉色霎時就變了。
“想必慕谷主很清楚,這無常蠱是什麼。”月牙兒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蒼涼,緋色的衣裙在夜風中微微擺動,竟有一抹悽豔。
冥夜訣,是唯一能夠和斷義谷的武學匹敵的無上武功,自現世以來便一直由司馬世家所有。然而這一門武學過於陰毒,對修習之人的身體損傷極大,因此司馬家的傳人並不輕易觸碰,而是專門豢養了“影奴”一脈修習冥夜訣的武功。
由於對修行者本身的血脈體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