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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後,是次日中午。他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串手工做的木佛珠,趙依依說,或許是怕驚擾到他的緣故,葉萱就這樣趴睡在他床頭直至天明方走。
之後,每天晚上八點,葉萱會準時出現在醫院,帶著需要他簽字的檔案,還有Dina和歐陽珊。她會很細緻地、如同講故事般,把每一份需要他簽字的檔案的前因後果都解釋得非常詳盡,完了,還會客客氣氣地轉向歐陽珊和Dina問:“是這樣的吧?”、“我沒說錯吧?”、“你們覺得還有需要補充的地方嗎?”;簽完字,她會將這一天的工作,哪怕雞零狗碎的事,都說給他聽,有些過程比較複雜的,或是認為需要大少來定奪的,她會只開個頭,然後,衝著Dina或歐陽珊說:“我喝口水,你來接著講吧”;最刻意的是,結束了所有的彙報後,她會找個藉口獨自起身離開房間迴避,留下Dina和歐陽珊大眼看小眼,尷尬異常地坐在那。
剛開始,大少沒意識到,還埋怨她囉嗦,叫她以後不要把那兩人帶來,可是,葉萱笑笑,依舊。於是,他明白了:她是要她倆來作證,證明她在公司裡的所有工作,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
還沒容他自這份領悟中回過神來,Dina又帶來個事:單輝一馬當先,在雷森的高管考評系統首先被淘汰出來,那人在葉萱開全行業績彙報會時,衝進去當著一干經理、行長的面大吵大鬧,起初葉萱還翹著腳如同賞戲般看著他表演,誰知自從單輝罵到她是狐狸精、迷惑著大少妄圖自己上位時,不知怎麼回事,葉萱驚跳起來。見戳到她的痛處,單輝哪有相讓之理,話越罵越難聽,句句指她處心積慮要篡奪瑁輝產業,結果,葉萱崩潰在這些話裡,她失常地當著所有中高管人員為自己辯解。若不是Dina見勢不妙,叫來大飛和保全將兩人分開,情形,只怕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如此,相信全行上下,都知道了葉萱的死穴。
“大少,”Dina擔憂地說:“按說葉總不應該是這樣的……”
大少神思恍惚,沒仔細聽Dina後面的話。葉萱,當然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威懾趙依依、強收新柴氏600萬質保金,“色誘”央行張科長,何曾,懼過千夫指?這次,卻在單輝的垂死掙扎中犯下低階錯誤……她究竟領悟了些什麼,以至於忌諱得成了自己的破綻?
撫玩著手腕裡的那串木佛珠,想到不知道她的知道,大少打了個大大的寒噤,不行,不能再任由她保留她的“知道”了。今兒哄也好、詐也好,總是要她竹筒倒豆,一粒不拉地全告訴自己。於是,沉聲說道:“Dina,問葉萱現在能不能到醫院來。”
“大少,”Dina苦笑,欲言又止,抗不住他已有些怒火的注視,嚅嚅開口:“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自行慶後,葉總對我的態度明顯變得客氣,許多該我、不該我管的,她都要和我通個氣,我想,她對您安排我……心裡已經有數了。”
他伸手揉了揉有些悶痛的胸口,將之前的怒氣揉下,語氣平和地說:“我安排你跟她,是因為你呆行裡的時間比她長,經驗較她豐富,能幫上她的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意思,葉萱是個很單純的人,你不用想得太多。”
那是我自己理解錯了?Dina咬咬唇。boss翻手雲,覆手雨,風雲動靜都只在他一個人的掌心。
“那,還需要我打電話叫葉總來嗎?”
大少擺擺手:“你先回去吧。對了,行慶前夕怡心是不是去找過葉萱?”
還敢說沒別的意思?Dina心底暗歎一句,答:“沒有吧。葉總一般忙完公司裡的事就去檢查現場佈置,然後就到您這兒來了。噢,行慶前一天晚上柴少去大都會碰過她,不過,沒聊上幾句就走了。”
柴少?柴俊!大少眼中精光一閃。
這麼大的風波,就算我想不說,定然也有人早早向你彙報了吧。
葉萱是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到醫院的,現在,天色已經全暗下來了,她卻仍在樓下兜圈子。一想到大少那雙凌厲的眼睛今晚將會尤如武俠小說裡描述的那把“黯然銷魂劍”般,在她身上紮上無數個窟窿,別說進去,便連抬足的勇氣都沒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哀號著抱頭坐入路邊長椅,單輝鬧事早在意料之中,之前都還在和大少開玩笑,說要早點準備好茶盞糕點,當看場表演的,豈料,一聽單輝汙衊她要篡奪瑁輝產業,腦子便象是炸開了般,行為失常,言語失控……
唉!再多懊惱、後悔,都晚了,想不上樓去,也是不可能的。挪著沉重的腿,葉萱終於明白了“步履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