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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字,她叫得情深意重。
“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還能給我個機會彌補你這些年來的付出嗎?”
放下所有的矜持與尊嚴,怡心輕聲問。這一刻,她自認已是虔誠之最極限。
等待的那幾秒,對她來說,尤如過了幾萬年。
“不要這樣,怡心。”他開口,聲音溫柔依舊,“不要以為自己失去得只剩下我可以嘗試留住,你是陳怡心,沒有誰能擊敗或征服的陳怡心,我相信等這陣子風聲過後,你依舊可以重拾回失去的一切。至於,我和你,已經,不可能了。”
說完,他繞過怡心走出辦公室,舉目四望,葉萱早已沒了人影,這丫頭怎麼跑得那麼快?耳畔依舊響著她臨走時的話:“重要的是以後,我不會再給誰,傷害瑁的機會。”
陳大少的重重心機並沒有因著是她而繞道,可即便明瞭了這一切,她還是維護他、旗幟鮮明地站在他身邊。
想到此,柴俊澀澀地苦笑,猛一轉身,猝不及防撞上一人,是怡心。她紅著眼,毫不顧及來來往往的員工、客戶、以及,廳外隱隱約約幾個扛著長槍短炮專業攝相器械的人影,俯身在他耳側:“就為她?你不再愛我的原因,是因為又愛上了葉萱?可是,柴俊,和陳瑁輝這樣的人精搶女人,掂過勝算嗎?你,是得不到她的!”
最後一句她說得咬牙切齒。
“愛”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字眼!與葉萱聯絡在一起時,柴俊的心裡尤如和風拂過,掃落所有俗塵的市儈、算計。可是,自怡心嘴裡說出來,匹配“得到”、“勝算”,他竟說不出那種濃厚的排斥感,張張嘴,想反駁她的話,還未出聲,又咽了回去。算了!她不懂,不懂那個字可以包裹著一顆心溫暖而又柔軟,她也不會信那個字可以填滿心田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
“怡心,考慮一下,出個合適的價格,把新柴氏的股份賣給我吧!”柴俊退後幾步,突然很突兀地說。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提議,但不知為什麼,陳怡心會覺得足下失穩,眼前的一切開始旋轉起來,一整天來強撐著的強悍於瞬間崩潰。隱約間,柴俊似乎帶著驚恐的表情走近,可還沒容她看清楚,身子便軟軟地滑墜下去,意識中,最後一絲清醒,是她慘笑著對他說:“你,真的絕得來不給我留分毫念想了嗎?”
葉萱衝進大少辦公室時,他正與一干人等在開會,見著她的冷臉,微微一愣,旋即給歐陽珊遞了個眼色。
“那就先說到這兒吧,剩下的明天再議。”歐陽珊乖巧地說,收起資料起身。周圍幾人自不用等她發話,紛紛合上了資料夾魚貫出屋。
房裡只剩他倆。
葉萱站在那,兩隻手似是要灌入某種勇氣與力量般,交替著捂在胸口處:“我想知道,在鏡苑跌下樓那事,究竟是不是你自導自濱的?”
面對他,她不喜也不願拐彎抹角。
其實,答案她已經知曉!來的路上,將當天的情景掰開揉碎碾末,回想起他摔倒前那種怪異又纏綿的眼神,心裡便明白了大半:
陳怡心沒有說謊!
她不過是求他親口告訴她而已。
大少的身子緩緩仰入椅背,眉宇間帶上了絲凝重,很少如此小心地說:“很重要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是是啦!
是是非非,曾經的非,今天變成了是;曾經的是,也不知會在什麼時候變成非。可笑吧?似繞口令一番,偏偏,最喜歡簡單的自己,因著他,繞進了複雜如斯的糾葛裡。
望著他,葉萱想笑,剛咧開嘴,卻嚐到滴鹹溼:“為什麼?就因為若沒那一跤,我不會答應你的求婚?若不和你訂婚,就無法幫著你站在瑁輝的最頂峰?你明知道我抗拒結婚,卻不惜拿性命來要脅,瑁,你說你到底是對自己殘忍,還是對我殘忍?我不過只是想單純地愛你罷了,可瞧瞧你把我變成了什麼樣子?整天殫精竭慮為你剷除‘異己’,為了你坐在央行違心地與各路神仙周旋……”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拿出一看,柴俊的。
“葉萱,我在醫院,怡心……怡心小產了。我不太方便通知陳家,能不能麻煩你……”
葉萱倒吸一口涼氣,驚懼而又痛恨的目光射向正擔憂地望著她的大少:“怡心在醫院,她小產了!”
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大少滑將過來,剛才她的那些個冷言冷語他不在乎,怡心怎麼樣他也不在乎,他只想伸手扶住她。
葉萱避開他的手,緩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