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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刻。以男人對女人的崇拜開始,五體投地的崇拜,近乎對女皇的讚美性的崇拜。這種現象帶來的往往是一時的榮耀,漫長的悲哀。男人在讚美女人中投降了,於是榮耀漸漸逝去,鬥爭重新開始。
它並不一定是性的鬥爭。不同性別的人不是天生敵對,天生就要你鬥我爭的。只是在一定的時期,才出現這種現象,即當男人失去對自己的信心、女人始而無意識繼而有意識地也開始失去對男人的信仰。這不是生理方面的性的爭鬥,絕對不是。性是一種偉大的黏合劑,一種強大的統合力,只有當本能的信賴感消失時,性才變成為有力的武器和分離劑。
生活的真諦(2)
一旦男人失去對自己的信心,女人就會向他進攻。克利奧帕特拉真的曾與安東尼打架——正因為如此,安東尼才自殺。但這是由於安東尼先對自己失去信心,僅以愛情賴以生存,而這正是軟弱和無能的表現。一旦女人起而反對自己的男人,她就會毫不放鬆,一戰再戰,彷彿是在為自由而戰。但事實上,她要的甚至不是自由。自由是男人用的字眼,對女人來說,自由的含義是比較瑣碎的。她會為了掙脫那個不再相信自己的男人而鬥爭,不停地鬥爭,但鬥爭並不能帶來一絲自由。從女性對自由的理解方面說,今天的女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不自由。也就是說,比起她和男人互相愛慕的日子來,她變得更不安寧,失去了那種可愛的女性恬靜,那靜靜地如河水般流淌的恬靜,失去了幸福女性那種可愛的花一般的反應,失去了生活中純粹下意識的妙不可言的樂趣——這一切其實是女性生命之所在。
今天的女人常常很緊張,一觸即發,異常警覺,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幹仗而挽起袖管。瞧她那模樣:那僅能遮體的衣裙,那頭盔般的帽子,那齊平的短髮和刻板的舉止。無論你怎麼看,她都更像個士兵而不像其他,這不是她的過錯,她是註定要這麼做的。一俟男人失去對自己、對自己的生活的信念就不可避免地出現這種現象。
經過歲月的演變,男女之間形成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在互不信賴的年代,人們感到這種關係是一種束縛,一種必須打破的羈絆。於是撕破一切同情心和一切無意識的同情關係,讓男女之間力量的無意識流動和無意識的柔情決裂。其實,男人和女人並不是彼此分割、相互獨立的個體,儘管不少人對此大有微言,但事實就是如此。甚至男人和女人也不是兩類毫不相關的人或毫不相關的意識和大腦。縱然有人聲嘶力竭地反對這種觀點,但事實終歸是事實。在一種無法分析的複雜的生命之流中,男人有形無形地永遠和女人聯結在一起。不僅夫妻是如此,就是火車上坐在我對面的女人、賣給我香菸的女孩,也都向我傳來一種女性的暖流、女性的水花和煙霧,它進入我的血液、我的靈魂,使我成為我。相反,我也把男性的生命之流輸送出去,它給女性以撫慰、滿足,使她成為真正的女人。這種情況依然常常發生在我們的公開接觸中。男女之間那種普遍的生命之流並沒有像私下的生命之流那樣受到破壞和倒流。正因為如此,我們越來越趨向於公開交往。在公共場合中,男女之間仍友好相待,常常是這樣的。
然而,在私下裡,鬥爭卻在繼續。這場鬥爭早在我們曾祖母的時代就已開始,到了祖母那代,已經越演越烈,到了母親這一代則成了生活的主導因素。女人們以為這是為正義而戰,她們以為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使男人“變好”,使孩子們的日子“過得好些”。
生活的真諦(3)
我們現在發現,這種倫理方面的託詞其實不過是個藉口。我們還發現,我們的父親之所以受到母親的攻擊和毆打,並不是因為母親真的知道什麼是“更好”,而是因為做父親的失去了對生命之流、對生活現實的本能把握,因此女人便命裡註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盲目地與他抗爭。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耳聞目睹了這場戰鬥,我們那時相通道德方面的理由。但後來,我們自己長大成人,也成了攻擊的物件。現在我們終於知道,其實並不存在什麼理由,無論是道德的還是非道德的,這只是一種自然現象。我們那些號稱相信有“善”之類東西的母親們,卻在臨終前開始厭倦自己身上這種始終如一的善。
是的,這種爭鬥過去是,現在仍然是為了它自己,它毫不憐憫,除非在痙攣和停歇的片刻。儘管女人總說她同男人鬥是為了得到他的愛,其實並非如此。她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她知道,本能地知道他根本不會愛。他已經喪失了對自己的信心,失去了對自己生命之流的本能信念,因此他不可能再愛,絕對不可能。他抗議的越多,維護的就越多,越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