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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失血的灰白,手中握著一柄沾血的劍,每走一步,就在身後留下一個鮮紅的腳印。
“約書亞!”
年輕的闇火法師驚呼一聲,奔跑過去。就在他的雙手接觸到約書亞的一剎那,疲憊和傷痛終於佔領了男主人的身體,“喬芙……”約書亞栽倒在傑夫塔懷裡,呼喚著妻子的名字,眼神散亂。
傑夫塔咬緊牙齒,背起老朋友回到小木屋,狂亂地敲門:“喬芙!快開啟門!約書亞回來了,他受傷了!”
一秒鐘後,神情慌張的女主人出現在門口,她顫抖的手還握著木勺,顯然正在將涼掉的午飯重新加熱。兩個人將約書亞抬到床上,解開他的衣服,擦拭血跡,一條又深又長的劍痕出現在他的大腿上,鮮血還在從草草包裹的傷口湧出。
喬芙顯示出了農夫妻子的堅強,她沒有掉一滴眼淚,只默默地準備熱水、毛巾和繃帶,為丈夫清理傷口。約書亞握劍握得如此用力,以至於傑夫塔怎樣都無法從他手中取下那柄沾血的長劍。
“聽到嗎,當家的?”喬芙解開包裹傷口的破布,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毛巾輕輕擦拭,造成男主人身體劇烈的顫抖。悶哼一聲,約書亞的眼睛恢復了短暫的清明,喬芙馬上輕聲呼喚自己的丈夫。
“……喬芙?”約書亞虛弱地開口,馬上又出現驚慌的神色:“約納呢?小約納在哪裡?”
“在搖籃裡,已經睡著了。不用擔心他。”女主人立刻回答。
約書亞勉強撐起上半身,盯著自己的妻子:“喬芙,我們必須離開,現在!帶著約納離開,走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
“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什麼了?”傑夫塔伸手扶住老朋友的脊背,感覺他的肌肉因緊張而繃緊。
“……傑夫塔?”男主人此時才發現闇火法師的存在,“很好,你也能幫得上忙。從魔法師協會學到的東西還記得嗎?”
“你是說火系魔法?當然,而且我還發現了更加強力的……”傑夫塔不解地回應道。
“這就夠了!”約書亞一用力坐了起來,傷口馬上流出鮮血,濺了喬芙滿臉,“我殺掉了他們三個人,爭取了一點時間,在援兵到來之前,我們必須走遠……收拾東西,喬芙!帶上乾酪、鐮刀和狗,把金幣從羊圈取出來,其他的都不要管了……”
女主人沒有詢問原因,她用熱毛巾抹去血跡,把繃帶緊緊纏在丈夫的傷口上,站起來去收拾行囊。約納被大人的對話驚醒了,躺在小床上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發出咿呀的聲音。
“起碼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闇火法師不禁憤怒地大叫起來。
約書亞一咬牙站了起來,用長劍撐住地面,急促地喘息著:“沒時間細說了。有人在尋找我,他們是一幫有組織的惡徒,每個人身上、不同部位都有同樣的緋紅色的鳥形紋身,起碼,我殺掉的三個身上都有,這應該是他們組織的徽標……”
“找你?為什麼?”傑夫塔驚呆了,不明白為何自己遺世獨立、勤懇務農的老夥計會受到神秘組織的追殺,這本該是庸俗騎士小說的情節,為何會發生在一位農夫的身上?
喬芙利索地收拾好行李,把約納背在背上,扶住丈夫的臂膀:“當家的,咱們往哪個方向走?”
“經過坎諾村向西,進入無盡群山。”約書亞目視西方。
闇火法師怒斥道:“你瘋了!無盡群山裡除了荒蕪的岩石和兇惡的魔獸之外什麼都沒有!你們在那裡活不下來的!”
男主人咳嗽兩聲,“我沒瘋,傑夫塔。最重要的,是留下生存的希望,只要有希望存在,一切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
推開門,喬芙攙著約書亞,揹著小約納,帶著簡單的行李和家裡的牧羊犬,向西方的群山走去。傑夫塔依然沒能從震驚中平復,步伐僵硬地跟在後面,“喬芙,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主人以徵詢的眼光望向丈夫,約書亞嘆了口氣。
“我詛咒你的闇火魔法,傑夫塔。”喬芙開口道,“它果然會帶來災難……我們三個一起在坎諾村長大,可有個秘密,你並不知道……約書亞身上流著背叛者的血液。”
“背叛者?”闇火法師有些迷惑。
“我不能說出更多,那會帶來更大的災禍。”女主人心疼地回頭望襁褓中的約納,小男孩睜著清澈的眼睛,沒有哭鬧,像是把逃亡當成一場郊遊。“自從約書亞發現失蹤已久的父親留在箱底的信,他就告訴我,他的人生將遠離一切人群擁擠的所在,遠離城市,遠離權力者,如果願意的話,要我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