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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老家做客的時候,我再回來好不?”
“也好。”許承彥知道我的心內的想法,他其實很贊成我不回廣州,一面和高子諭碰上,所以這近一年多的時間裡,我都沒回去,他也沒說什麼。可悲的是,在這一年多里,他的女兒已經完成了生下一個孩子,並且把孩子給了別人這樣一系列的‘大事’,他卻一無所知。不敢想象,如果真相被許承彥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真真,還有件事。聞笛說好久沒跟你聯絡了,想要你的電話號碼,要不要給他?”
“別給。”我堅決的說道。以周聞笛的個性,如果讓他知道我的號碼,不出兩分鐘就告知高子諭,到時候我一切的蟄伏都前功盡棄了。但是轉念一想,我又憑什麼會認為那個人知道了我的號碼就一定會聯絡我?難道他這一年在我世界裡的銷聲匿跡,根本原因只是不知道我的電話?多麼可笑!
如果你真的在他心上,哪怕穿越千山萬水,穿越茫茫人海,將整個城市翻過來,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況且,你現在離他並不遙遠~
“爸,”我猶豫了半晌,困難的開口問他,“你現在住的地方,還是原來那裡嗎?”
“對啊。”
“平時,應該人來來咱家吧?”我問。
“當然有。你陸阿姨和聞笛經常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四口,更熱鬧了。”許承彥現在心態也平和了許多,看來他被陸月華‘治癒’了吧?
“還有其他人來嗎……?”
“沒了。”
“哦。”掛了電話,我再次陷進一片難言的痛楚裡……看來,我根本就沒有走出過他的陰影,從來沒有。
偏偏外面又下起了雨。或許是心裡太過苦悶吧,我拿出手機,盯著上面僅存的幾個號碼,幾乎每一個都是除了工作之外沒什麼可交流的。我的目光最後定格了在了馮績寬的電話上。我內心被什麼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只是好像找個人說說話,排解那種排山倒海般的苦悶,不然我下一秒真的要窒息了!
我就那麼‘放肆’的給他撥了電話過去。他那邊的鈴聲響著,不停的響著,卻沒有接電話。手機不在身邊吧?這樣的雨夜,他還能在哪裡?想必,應該在陪著他的妻子吧?呵呵,對啊,我差點忘了,他可是結了婚的男人,在跟他這麼久的相處中,我居然沒注意這一點。我廢然的放下電話,望著窗外。頓時間,有種蕭索的寂寞感就對我徹頭徹尾的包圍了過來。我走到落地長窗前面,用額頭抵著玻璃,望著街道上那穿梭不停的車輛;車如流水馬如龍!為什麼我卻守著窗子,聽那風又飄飄,雨又瀟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叮咚!”門鈴驀然響了起來,我一驚,精神一振。今晚,不論來訪的是誰,都是寂寞的解救者。我衝到門邊,很快的開啟了房門。門外,馮績寬正含笑而立。
他今天穿的特別休閒,他的髮際、肩頭、眉梢上、鼻端上、睫毛上……都沾著細小的雨珠,他玉樹臨風,風度高華。他手裡抱著一個超市裡的袋子,裡面盛滿了麵包、果醬、牛油……之類的食品,他笑著說,“我還沒有吃晚飯,不知道你歡不歡迎我到這兒來弄東西吃?我本來要回到自己的住處去吃,但是,我對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厭倦極了。”
是的,他並沒有給我打個電話,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門口,還說要來我這裡吃飯?這……幾個意思?尤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不知如何反應,只能機械的讓開身子。
“歡不歡迎?”他喘口氣的問。
他不由分說的走了進來,把食物袋放在桌上,把外套丟在沙發上,他的眼光溫柔的在我臉上停了片刻,又對整個的房間很快的掃了一眼。
“噢,”他說,“你像個清教徒!過的是遺世獨立的生活,難道你這人都不會寂寞,不會孤獨的嗎?難道你想學聖人清心而寡慾?”
我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