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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
“這……”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裡不是紀均澤的家嗎,我找紀均澤。”
“紀均澤?”這個女人更加疑惑,“不認識,你肯定是走錯了吧?”
“沒有啊,就是這裡。”我透過防盜門,再次看了看玄關的佈局和裝飾,明明就是均澤的家,到底發生什麼了?難道他房子賣給別人了?他已經不住這裡了?
正當我想給均澤打電話的時候,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很小很朦朧,聽不真,他似乎在問這個女人誰來了?女人回了句,“沒事,有人敲錯門了。”
沒等我再說話,她已經重重的關上房門,把我隔絕在門外!
我心裡涼透,憑著一絲絲的理智,給均澤撥了電話,卻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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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我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完全記不得了。只模糊記起一些片段的事,自己曾去搭公共汽車,曾走過一段長長的路,曾站定在某個街頭,毫無目的的數街燈,曾目送火車如飛馳去……還做過些什麼,不知道了。時間和空間對我都變得沒意義了……
但是,最後,她還是回了出租屋,回到我和楊綠筠的那個‘家’。
楊綠筠一見到我就嚇得傻住了。她說我的臉色慘白,嘴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像個用紙糊出來的人,正在被狂風吹襲,隨時都會破裂,隨時都會倒下去。
她驚呼著撲過來,扶住我,驚撥出一大串話,“你怎麼了?真真?你撞車了嗎?你受傷了嗎?在那裡?你傷到了那裡?”她急促的去摸索我的手臂、肩膀、額頭、和腿。只有失血過多才會造成這樣徹底的蒼白!她抖顫的手在我全身掠過,找不到傷口,最後,我握住她的手,淚流滿面,喉嚨卻像被卡住說不出來~
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高子諭對我突然的爆發,揚言開除我要我消失,會給我如此重大的打擊,打的我七零八落,破碎不堪~我甚至搞不清楚自己落魄的點在哪裡?因為他當面給我難堪嗎,因為他的虛情假意被我戳穿嗎?因為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嗎?
接下來,我沒再去上班,不管蕙蘭的一切事務,手機關機,病了一個星期。
我的病只有一半是屬於生理上的,自從淋雨之後,就患上了嚴重的感冒和氣管炎,一直高燒不退。另一半,卻完全是心理上的,我毫無生氣而精神懨懨。
躺在床上,我不能去上班,總是迷惘的望著窗子。秋天就要來了,雨季已經開始了,玻璃上從早到晚的滑落著雨珠,那階前簷下,更是淅瀝不止。而小區院子裡那顆的芭蕉樹,就真正的“早也瀟瀟,晚也瀟瀟”起來,我躺在床上,就這樣寥落的,蕭索的,憂鬱的聽著雨聲。
這一天,很意外的,紀均澤居然來我這裡看我了。
他見到我蕭條的症狀,明顯很著急,皺著眉頭一來就是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手機關機?為什麼不來上班?為什麼重病也不去醫院?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的,都一個星期了,我的心情仍然沒有平復,鏡子裡的我看起來蒼白、疲倦、而憔悴,眼底有失眠的痕跡,下巴尖尖的,眉端輕蹙,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種說不出的哀愁與無可奈何。
紀均澤注視著我,很深刻的注視著我。然後,我所有的煩惱,都沒有逃開他的眼光,他柔聲問,“真真,你有很重大的心事。”
“嗯。”我輕哼著,斜靠在沙發中,看了紀均澤一眼。他的眼神溫柔而細膩,帶著寵愛,帶著憐惜。和他認識這麼久,我熟悉他每種眼神,無論何時,他眼神中總是帶著抹令人莫測高深的冷傲。即使在他最熱情的時候,他也有這種冷傲,這一點跟高子諭很像。
可是,今晚的他很溫柔。唉!在他這樣溫柔的時候,何必去破壞氣氛呢?我捧著茶杯,啜著那清香而沁人心脾的茶,逃避的低語了一句,“沒有事,吃了藥,已經快沒事了。”
他從我手中取走茶杯,用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再舉起手來,輕輕的拂開我額前的一綹短髮,他很仔細的看我的眼睛,“你知道嗎?真真,”他說,“你的眼睛藏不住秘密,每次你心裡不高興或煩惱時,你的眼睛就變成這樣,告訴我,是什麼在困擾你?高子諭嗎?還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