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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教言:願意有一天能夠飛騰的人必須首先學會站立,行走,奔跑,攀登和跳舞:——因為人不能由飛騰學習飛騰!
我學會了踏著繩梯達到許多窗子,以敏捷的兩腿攀登到一切的高桅:坐在知識的高桅上對於我好像是不小的幸福!——
在高桅上暴鳴如同小火焰:真的,一種小的光輝,但對於遭難的水手與船破落水的人們,卻是一種偉大的安慰!
從不同的道路和方式我達到了我的真理;我不是僅有一種梯階登到我遊目騁望的高處。
我不願向別人問著我的路,——那總是違反我的賞味!
我寧肯問著並試煉著道路的本身。
所有我的途程都是一種探求,是一種試煉:真的自己必須學習回答了這樣的探問!這便是我的賞味:
——非善,非惡,只是我的賞味而已,關於那,無所用其羞愧和隱秘。
這裡是我的路——你的路在何處呢?我如是回答了那些問我這道路的人們。因為這道路並不存在!
查拉斯圖拉如是說。
查拉斯圖拉如是說
第七卷
舊榜和新榜
一
我坐在這裡期待,在破碎的舊榜和半寫就的新榜之中。我的時刻何時來到呢?
我下降的時刻,我毀滅的時刻:我願意再走向人類去。
我現在期待著那時刻:最初必是我的時刻的徵兆來到——這徵兆是與鴿子之群同在歡笑的獅子。
同時我自言自語如同閒適的人。沒有人告我以新的事物,所以我對我自己說起我自己。
二
當我到了人們那裡,我看出他們高踞在古代的傲慢之上,他們都想著他們久已知道了什麼是人類的善和惡。
在他們看來一切關於道德的談論好像是一種古老而陳腐的事情;願意安睡的人,就寢之先講談著善惡。
我攪擾了這種昏睡,當我教人無人知道何為善惡:——
除掉了創造者!
但創造者是創造人類的目標並給大地以意義和未來的人:只有他能建立了善和惡。
我吩咐他們推倒了他們的講壇,一切古代的傲慢所踞坐的交椅;我吩咐他們嘲笑他們的偉大的道德家,他們的聖哲,他們的詩人,他們的救世主。
我吩咐他們嘲笑他們的陰鬱的哲人,嘲笑那些踞坐如黑色幽靈的人,使他們離了生命樹。
我坐在他們的偉人們的墓道上,甚至於在死屍和鷲鳥的旁邊——我嘲笑一切他們的過去,和過去的腐爛而殘敗的光榮。
真的,我如同懺悔的說教者,如同傻子,我暴怒而破壞了一切他們的偉大的和渺小的!他們的至善也如此渺小,極惡也如此渺小!因此我發笑了。
因此我的誕生於山頭的〃智慧的渴望〃,連笑帶吼。真的,一種粗獷的智慧——一種有著猛衝的健翮的渴望。
她常常帶著我飛騰向上,在大笑之中心!於是我扶搖直上,如同沉醉於太陽之歡喜的一枝箭!
我飛到了夢想不到的未來,到藝術家所想像不到的更炎熱的南方;那裡諸神裸體跳舞,以一切的衣飾為可恥。
(我如是以比喻和隱語木訥而言如同詩人:真的,我慚愧於我仍然不能不是一個詩人!)
那裡,在我看來,一切的生成好像是諸神的踏舞,是諸神的嬉戲,世界自由而無限制,一切都歸真返樸。
那裡,好像是無量神祇一種永久的自己解放,和自己歸真;好像是無量神祇的一種可祝福的自己衝突,自己和解,自己再造。
那裡,在我看來,一切的時間,好像是瞬間之可祝福的嘲弄;那裡自由是必然,幸福地戲弄著自由的毒螫。——
那裡,我也發見了我古代的魔鬼和巨敵,那重力之精靈,和他的創造品:強迫和戒律,必須和結果,目的和意志,善和惡。
在那裡,跳舞者能跳舞於它之上,超越於它之外,不是必然的麼?在那裡為輕捷為美麗的原故,鼴鼠和蠢拙的侏儒不是必要的嗎?
三
我也在那裡從大道上拾起了超人這個字,也看出人是必須超越的一種東西。
也看出人是一個橋樑,而不是一個目標,那歡喜於自己的日午和黃昏的人,是把它當作遠到新的曙曉的程序——
歡喜於偉大日午的查拉斯圖拉之道,歡喜於我高懸在人們之上如同紫色晚霞一樣的教言。
真的,我也使他們看見了新的星辰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