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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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來在院子裡的時候,那兩個當兵的還打呢。吳包子鼻青臉腫地在士兵的大頭鞋和槍托間,翻滾哀號。
“行了!別打了!”白勝仙喝了一聲。
兩個大兵當即住了手。
“去!你們上屋裡把被褥抱出來,放到車上。”白勝仙用空著的手一指東廂。
“是!”四個大兵,齊刷刷地又敬了個禮,快步進了東廂把秋蘭準備出來的兩床被褥抱了出來。
“走吧。”輕蔑地瞟了眼倒地不起的吳包子母子,白勝仙冷冷一哼,帶著四個隨從,三個弱女,威風凜凜地走了。
☆、第四個任務(7)
吳家院外,停著一輛大馬車,一個六十多歲的車老闆,雙手抄袖,抱著馬鞭子,兩條腿交叉著勾在一起,縮坐在車上。車老闆一身油漬麻花的黑棉襖黑棉褲,乍一看,像個特大號的黑老鴰。
白勝仙讓四個當兵的把那兩床被褥鋪在車上,然後又讓當兵的把林俐攙上車。待林俐和秋蘭上了車,她自己也上了車。上車之後,她從當兵的手裡接過妞子,摟抱在懷裡。見主子們都上車了,四個大兵稍稍往上一躥,麻利地躥坐在了大馬車的後半部,一邊兩個地坐好。
車老闆見人都上齊了,一輪鞭子,長長的鞭子在乾冷的空氣中爆出一聲脆響。脆響過後,拉車的雜毛馬邁動步子,大馬車顛顛地出了村,很快就沒了影兒。
白勝仙在吳家大發雌威的時候,吳包子的左鄰右舍都聽見了。不但人聽見了,村兒裡的狗也聽見了。村裡若干條大狗小狗,老狗少狗,配合著吳包子母子的慘叫,叫了起高高低低,此起彼伏。
大部分村民貓在家裡,支愣著耳朵聽聲兒。少數幾個膽大的後生和幾個老孃們兒跑到吳家門口問車老闆,“裡邊兒出嘛事兒了?他們家招惹誰了?”
車老闆是縣裡的,也不清楚具體情況。然而因為經多見廣,所以見慣不怪。他勸幾個想要看清鬧的村民趕緊回家去,別湊這份熱鬧,裡面的主兒不是好惹的,“有槍。”
一聽說“有槍”,幾個好事者,一縮腦袋一伸舌頭,一個個抄手縮脖兒地貼著牆根兒溜回了家。回家以後,貓在門板後邊兒,把門板欠個縫,繼續聽聲。一邊聽聲兒,一邊跟家裡人傳播,吳家也不道得罪誰了,人家尋仇來了,有槍。
待從欠著的門縫裡,看見白勝仙帶著人馬威風凜凜地走了,村裡民們陸繼冒了頭,跑到吳家看熱鬧。
就見吳包子和許氏躺在院子裡,許氏依然保持著蝦仁兒的造型,吳包子的造型跟他媽一樣,只不過他媽是個小蝦仁兒,他是個大蝦仁兒。
“呦,姐姐,你這是恁們地了?”吳包子他姨一馬當先衝過來,把許氏從地上扶坐了起來。
許氏哼哼唧唧地倚著自家妹子,偷眼一看白勝仙走了,她靠在妹妹的懷裡,閉著眼睛拍大腿。一邊拍,一邊唱歌似地連哭帶嚎,“哎呀妹妹呀,我不活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娶個喪門星迴來,可要了我的命了~~~”
吳包子也讓人扶了起來,此時的吳包子真的成了個包子。頭上被大兵打破了好幾處,血赤呼拉的跟個血葫蘆相仿。臉上更不用說,左一塊右一塊盡是青紫色的瘀傷,兩條眼睛腫成了兩條細縫。一條胳膊折了,胃和兩個腰子疼得不行。大兵逮哪兒踹哪兒,他的胃和腰子沒少挨踹。
村裡人都知道許氏和吳包子刻薄江佩芝和秋蘭,雖然看不慣,但是誰也不願多管閒事,招惹是非。見吳包子和許氏捱了打,大多數村民非但不同情,反而袖手旁觀幸災樂禍,覺得他們孃兒倆活該。
放下吳包子母子不提,再說林俐。白勝仙帶著林俐、秋蘭和江佩芝的女兒,坐馬車,坐火車,下火車,坐人力車,幾經折騰,回到了她在北京的家。
白勝仙的丈夫姓段,白勝仙剛嫁給段旅長的時候,段旅長還是段營長。自打白勝仙進門後,段旅長是步步高昇。先是在白勝仙進門後的第二年升了營長,又在升了營長的兩年後,升了旅長。去年,段旅長的正室夫人病死了,二姨太白勝仙被扶了正,成了名符其實的旅長太太。
段旅長的正室夫人在世時,常年生病躺在床上,家裡的大事小情,全靠白勝仙張羅。白勝仙雖無當家太太之名,卻有當家太太之實。正室太太一死,她被扶了正,她這當家太太總算名符其實了。
段宅是座三進的大院子,青磚漫地,乾淨利整。家裡的當差丫頭老媽子,跟這座宅子一樣,也都乾乾淨淨,利利整整的。一看就知道,白勝仙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
段旅長不在家,跟長官去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