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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正是。娘娘這就隨我去雲通閣吧。”
雲通閣?對了,皇上今夜“照例”去了雲通閣。那又找她做什麼?這事愈發蹊蹺了。如果雲通閣出了事,來找她的不應是小長子,而應是雨溪啊。
她不再多言,跟在小長子後面朝雲通閣走去
雲通閣。
從遠處看過去,一片燈火通明。不知怎的,這明黃橙紅卻沒給人輝煌祥和之感,只教人覺得殺氣騰騰。
凝雲步入殿內,卻被驚呆在了門口。
龍胤正端坐在殿中,滿面鐵青,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皇后坐在他身邊,流過淚的樣子,但定然是裝出來的,因為她那並不深邃的眼波中,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感。
佳婉儀站在皇后的邊上,背對凝雲,因此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稍遠一點的地方站著黎嬪,低著頭,面上俱是驚恐,還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愧疚;再邊上是傑嬪,也驚慌失措的,然更多的是茫然,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屋。凝雲舉目細細地看向他們,想找出雨溪,她大概可以用眼神告訴她出了什麼事,告訴她她是否處在不利的境地上。
然而雨溪不在他們中間。
到底出了什麼事?
“昭容妹妹是在找你的人嗎?”皇后顯然察覺了凝雲的舉動,於是問道,語氣狠狠地,故意咬著“你的人”三個字。
凝雲不動聲色地答道:“臣妾不懂娘娘的話。”
“那麼你也不懂你為什麼會被召來了?”這次說話的是龍胤,聲音冷酷到了極點。
她只覺脖後一陣冷風,直刺的她突突的疼,她儘量讓自己不發抖,答道:“臣妾愚笨,請皇上明示。”
“帶上來。”龍胤厲聲說道。凝雲不敢抬頭,只聽咕咚一聲,一個人似乎是被扔到了她的旁邊。她轉頭看去,只覺得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了出來。
是雨溪。
雨溪頭髮披散著,臉頰上淚水和血水交雜在一起,依稀可見淤青,衣上裙上也鞭痕累累,血跡斑斑。她嚶嚶地低聲抽泣著,嘴裡時不時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凝雲還沒聽清她在說些什麼,龍胤驚雷一般的聲音又轟隆隆響了起來。
“這個人可是你派來的?”
凝雲定了定神,知道說謊只會讓局面更糟,但又不能完全說實話,於是答道:“臣妾初到雲通閣時,覺得這裡伺候的人太少,怕屈了蘭才人,有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顏面,於是知會了內務……”
“皇上只問雨溪是不是你派來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皇后搶白道。她咬緊了朱唇,心中念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瞧你還怎麼嘴硬。
凝雲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只定定地看著龍胤的眼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相信我嗎?
龍胤看著她茫然無助的樣子,有那麼一會,似乎心軟了。然他立刻想起了蘭才人在內殿中痛苦不堪的眼神,驟然又恨了起來,冷冷地問道:“是你指使她給蘭才人下藥的嗎?”
晴天霹靂一般,凝雲只覺得天地彷彿翻轉了過來。
是的,雨溪確實是她透過內務府派到蘭才人身邊的;是的,她的目的確實不十分單純;但她沒有指使過這件事。
而他,竟然這樣任由皇后蠱惑,這樣冤枉她。難道他不是三年來一直愛重她的那個皇帝?難道他不是在御書房中與她一同賞畫、作詩的夫君?難道他不是那個溫柔地擁著她,叫著她雲兒的男人?難道他對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愛?
罷,罷,他不過和一切君主一樣喜新厭舊罷了。他哪裡值得她有哪怕一點的傷心?
更何況,現在哪裡是傷心的時候?
她不動聲色地答道:“臣妾冤枉,請陛下明察。”
還不等龍胤回答,皇后便急不可耐地斥道:“鐵證如山,哪裡還容你狡賴,依本宮看,不動大刑你怕是……”
“皇后!”龍胤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事情還未完全水落石出,朕還在這裡,皇后怎麼這樣著急用刑?”
皇后似乎是被噎住了,訕訕地閉了口。
凝雲心中寬慰,還好,他還是有一些護著我的。但馬上她又暗罵自己,這是你感激涕零的時候嗎?這一番下來她已明白了七八分。她是遭人嫁禍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皇后。
眼珠一轉,她朗聲道:“臣妾自問並沒做任何不應該的事,卻遭冤枉。既然是鐵證如山,那麼請皇上明示臣妾。”
龍胤哼了一聲,凝雲剛剛有點溫暖的心一下子又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