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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買回一隻小貓藏在家裡,在精心安排好的情形下讓小貓在鄧輝面前出現一次。再殘忍地毒死了小貓,並故意讓鄧輝發現。
她並不想加害鄧輝,她的精心安排,只是要在鄧輝的思想裡植入“被迫害”的臆想。
她成功了!
當鄧輝躲到情人家裡後,康娟在半夜再次撥通了他的手機。手機鈴聲響起之時,鄧輝再次產生了幻覺。
在幻覺中,鄧輝親手殺死了小女人。
康娟知道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丈夫回家。鄧輝患上了精神病的證明她早就準備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鄧輝一定會聽從自己的擺佈,等他在精神病院住上一年半載,再接回家,他就不會再背叛自己了。
“嘀、嘀”院子外面響起了喇叭聲,一定是鄧輝回來了。
康娟興奮地走出房門。
她看到門外停著一輛車,不過那不是鄧輝的卡車,而是一輛警車!
兩個警察向康娟走了過來……
警察走到康娟面前,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好! 我們接到報案,昨晚210國道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貨車翻下了懸崖。我們勘查了現場後證實是你丈夫的車,司機當場死亡。現在請你確認一下,司機是否是你丈夫。”
另外一個警察隨即遞上一份資料,資料上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屍體,全身傷痕累累,有些部位已難以辨認,但康娟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那個人,赫然就是鄧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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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對鏡貼花黃 文/一江水(1)
對鏡貼花黃
文/一江水 圖/龍軍
一
我是個要考研的女生,為考研可以暫停一切的女生,安靜讀書是第一要務。
京城居,大不易,但好運氣就是好運氣,在衚衕迷宮裡七拐八繞就迎頭遇到這麼個出租平房,租費便宜得令人欣喜,房間雖不大,還算整潔,且深居衚衕,頗有鬧中取靜的禪味。
房東是地道北京婦人,50多歲,圓乎乎的精明中略顯富態,總抱著個黑貓。說話敞亮,談條件明快簡潔,有點輕視外地人的底氣,但這是北京人通病,想想也沒什麼。總之,各方面我都滿足得不得了。交錢、搬家,當天一勺燴,房租一交就是半年。
出租房在一個小四合院裡,房東住正房,我住跨院,東廂房堆著雜物和古舊傢俱,西廂房似乎要收拾出來招租。不明白為何先租偏遠的跨院,而閒置廂房?也許房東另有盤算……算了,不關俺事。
例行灑掃後,我躺在行李捲上看著房間發呆,這是間不到12平米的長條屋子,兩扇向陽窗,水泥鋪地,白灰抹牆,簡單得實在無可研究。
只有一面鏡子,大且老式,綴有很多斑駁的紅旗、麥田和拖拉機圖案。鏡面有些暗,也許年頭久都這樣。
二
吃飯在衚衕口的麻辣燙,開水房東給燒。如果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就是房東的黑貓了。它很敵意,又不公開挑釁,狠狠地悄悄盯著我。
晚飯6點,房東晚10點鎖大門,我12點上床繼續看書,凌晨1點睡覺,早上6點半起床。
這一串常態數字保持了5天。第6天晚上,睡前洗臉照鏡子,整理白天的積塵,看新添的皺紋,是一天辛苦的總結。鏡子依舊暗著,不過不耽誤對鏡擠眉弄眼和自怨自憐。
3分鐘後,我眼角帶著一點晚霜的白影轉過頭去,想匆匆就寢。
然後,噗……似乎有氣泡從鏡面融脫出來,於空氣中勉強炸開,留下一個神秘呻吟。
慢慢回過頭去,鏡子有了一圈外漾的波紋,彷彿豎懸的水,在微黃牆壁上盪漾著。那究竟是個鏡面,還是一池的湖水?
瞬間,鏡子又恢復正常。
是不是太累了,我喃喃自語間輕撫鏡面。上面什麼波紋都沒有,冰冷是惟一的感覺。睡吧,被窩誘惑無可抗拒,十分鐘後就不再有任何煩惱。
夜沉沉,睡眠也深,雜亂無章的夢,此方唱罷彼登場,甚至霸王未去,漢王已來。
不過,有一點絲竹之樂怎麼那麼陌生,如隔了好幾世的路人。不知別人夢裡是否有這麼悠揚哀婉而又清晰的聲音,肯定不是荒誕背景中的浮雕。
它在奏響。每個音節都切進骨頭裡,清雅中透著冷峭,綿綿不絕的曲調令人感到溫柔中幾縷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