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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太子殿下所賜,死不了。”
謝朝泠約莫也被他激出了氣,目光撞在一塊,神色逐漸冷下。
提步要走時謝朝淵忽然又伸手,攥住了他一邊胳膊。
謝朝泠沒看他:“六弟鬆手吧,別叫父皇的人瞧見了。”
“太子殿下還請好生惜著命,要不哪日平白玩死了自己,下了地獄本王都會追著你不放。”謝朝淵惡狠狠道。
謝朝泠皺眉,謝朝淵已經鬆了手,一聲哂笑,先一步走上去,進了殿中。
淮王府。
謝朝淇漫不經心地喝茶,他面前坐的人,赫然是那李桓。
這人沒了只耳朵不再適合在皇帝跟前當差,傷好之後被乾明帝特地關照調去兵部做了個閒職,今日是他頭一回登門淮王府,謝朝淇本不想搭理,聽到李桓說有十分重要之事他一定會感興趣,才讓之進了來。
“我今日來淮王殿下府上,便是要與殿下您交個底,我這耳朵和手指腳趾是恪王割的,太子無情無義明知恪王的卑劣行徑卻包庇縱容他,更不許我稟明陛下,我想要報仇,可我鬥不過恪王更鬥不過太子。”
謝朝淇像聽笑話一般:“所以你找上本王?本王幫不了你。”
李桓並不在意他的冷淡,繼續說下去:“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盯著恪王,發現他那莊子上竟有西戎探子出沒,後頭我又叫人跟蹤那些西戎人,發現他們從恪王那裡拿到了西北軍的駐軍佈防圖,當然是幾年前舊的,但那些西戎人應當不知道,像是這幾日就要派人將圖紙送出京了。”
李桓恨道,要盯著謝朝淵很不容易,他折了好幾個人進去,這事也是偶然發現的,得虧那些西戎人蠢笨,才終於叫他套出話來。
聞言謝朝淇神色略變了變,像是果真起了興趣:“西戎人?”
“是,恪王通敵叛國,即便給的是假圖紙,他也是裡通外敵!”
“所以呢,你有證據便去告發他就是,何必找上本王?”謝朝淇嗤笑。
李桓取出一樣東西給謝朝淇看:“我在兵部當差,這是我從兵部的存本里偷出後臨摹的、真正的西北軍如今的佈防圖,只要將這個換掉那些西戎人手裡拿到,便能將恪王通敵叛國之事坐實!”
“待那些混在京中的西戎探子將圖紙送出去,便將他們扣下,他們就是最好的人證,等西北軍敗了,再將這事揭出來,便能讓恪王死無葬身之地!而且,如今幸王就在西北帶兵,西戎人拿到這真正的圖紙偷襲西北軍,說不得幸王就死在西北迴不來了!他們都是太子的人,即便這事牽扯不到太子,斬斷他左膀右臂也是好的,如今太子因東山營之事本就與陛下生了隔閡,日後陛下對他的猜忌只會越來越深,殿下還愁沒機會嗎?!”
李桓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面容幾近扭曲,不斷蠱惑著謝朝淇。
謝朝淇如今最恨的人,確實一個是謝朝澮一個是謝朝淵,他們能去死最好不過,但是……
垂眸略想了片刻,他問:“所以你是來與本王投誠的?”
“是!”李桓站起身,拱手欠身,“我一人勢單力薄,只要殿下能助我報仇,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謝朝淇低眸冷笑,掩去眼中輕蔑:“那你便先去想辦法,將那些西戎人手中的圖紙換了吧。”
打發走了李桓,宋時跪地低聲提醒謝朝淇:“殿下,這人像是不安好心。”
謝朝淇目露不屑,他自然知道,這個李桓嘴上說得好聽是要與他投誠,不過是想躲到他背後來做這些事情,讓他為之遮掩罷了。
“殿下不如將計就計,偷出真正圖紙的人是李桓,他真以為他能跑得掉嗎?只要到時候將他也推出去,說不得他為了活命還得攀咬上太子,就算不扯上太子,他是李家人,陛下又豈會不懷疑太子?恪王、幸王不算什麼,拉下太子才最好不過。”宋時咬牙道。
謝朝淇一瞥他,輕“嗯”一聲,說了句“那就這麼辦吧”,靠進榻中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