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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時,謝朝澮來與謝朝泠稟報西戎來的線報。
西戎王已死,但訊息被有心人壓下一直未發國喪,西戎內部如今已徹底亂了,那坤西王聯合了幾個部落汗王欲要奪西戎王位,西戎王那幾個原本不合的兒子這次反而結盟了,準備一致對抗坤西王。
“這十日酈都內部已經爆發過數次兵戎衝突,死了兩位王爺,下一任西戎王究竟能落到誰頭上還未可知。”謝朝澮道。
謝朝泠聞言擰眉:“他呢?”
謝朝澮知道他說的是誰,寬慰他道:“他一直在府中沒出門,西戎人似乎都以為他膽小怕事遺忘了他,火暫時還不會燒到他身上。”
謝朝泠的神色卻不見放鬆,他並不覺得這亂局之中謝朝淵會什麼都不做。
正說著話,外頭來人稟報,說是一隊西戎來的商隊上門來,受人所託給幸王殿下送禮。
謝朝澮大約覺得這事有些古怪,親自去了外頭接見人。
李叢煜小聲與謝朝泠道:“殿下,西戎國內的事情,我這也收到了訊息,比幸王所知要多一些。”
李叢煜畢竟在西戎待了十年,臨走前也還留了自己人在那邊,所知內情比謝朝澮派去的探子打聽來的要詳致得多。謝朝淵這十日並非什麼都沒做,相反他幾乎一日沒閒著,不但搭上了那位活佛,還與坤西王、西戎王那群兒子兩邊都結了盟,一人周旋在三方之間,煽動他們兵戎相見,那兩死去的王爺,就是他趁亂殺的。
謝朝泠聽罷十分無言,哪怕他臨走之前一再叮囑那小混蛋小心謹慎,不要再隨心所欲,那人只怕壓根就沒聽進去。
謝朝淵這種劍走偏鋒的作風,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兩刻鐘後,謝朝澮去而復返,將拿來的東西呈給謝朝泠。
禮不是送給他的,是送給在他這裡的謝朝泠,送禮之人是誰不言而喻。
謝朝泠揭開那口木匣子,其間是兩枚帶血的金項圈,李叢煜將之拿出來,看過後也半晌沒話說,他念出項圈上刻的名字,與謝朝泠解釋:“西戎的貴族子孫一出生就會戴上這樣一個金項圈,項圈上刻著他們的名字,終生不得摘下,若取他們項圈則與取首級無異。”
這上頭的名字便是那兩死去的西戎王爺,謝朝澮皺眉道:“這兩人之前都在這邊邊境帶過兵,窮兇極惡,手上沾滿大梁平民的血,送禮之人應當是特地送來的這個。”
謝朝泠捏著帕子從李叢煜手中將東西接過去,盯著看了片刻,忽然就笑了。
……這個小混蛋。
將東西扔回匣中,他吩咐王進:“收起來吧,將來總有論功行賞之日。”
李叢煜看著謝朝泠這樣,目光落回那木匣子上,頓了一頓,徹底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