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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謝徽禛被人護送過來,謝朝泠已準備動身回宮。
看到謝徽禛,謝朝泠沒多言,拍了拍他肩膀,讚許道:“你做得不錯。”
趙太后被乾明帝扔在北海別宮自生自滅,趙氏根本無暇顧及她,這段時日謝徽禛這小子沒少把那老太后耍得團團轉,拿到她的金印弄張假的懿旨,對謝徽禛來說實在算不上難事。
不過才八九歲的孩子,有這個膽識和勇氣,依舊叫謝朝泠刮目相看。
“我想隨太子五叔一起進宮去看看。”謝徽禛道。
謝朝泠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髮髻:“好,孤帶你去。”
隨後他叔侄二人上車,由兵馬護送回城。
內城南城門破了之後另兩處城門也隨之被城中守將開啟,城內巷戰尚未結束,趙氏軍還在做垂死掙扎,但回宮的道路已經清除乾淨。
謝朝泠端坐車中閉目養神,謝徽禛試探問他:“太子五叔是從哪裡回來?”
“孤一直就在東宮裡。”謝朝泠道。
謝徽禛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智地壓下滿腹疑問,不再多言。
淮王府中,一眾下人已亂了套,不斷有人慌張進出,稟報外頭的情況。閉目坐於堂中的謝朝淇神色卻始終如常,聽到說勤王軍已打進城中時,也連眉頭都未多皺一下。
直到他的侍衛架著欲要出逃的宋時進來,摁跪到他面前。
謝朝淇撩開眼皮子,厭惡看著癱軟地上不斷哆嗦之人,淡聲問他:“你準備去哪裡?又想出去賣了本王與那些勤王軍投誠?你以為到了今時今日還有誰會理你?”
不等宋時回答,他繼續道:“知道本王為何還留著你的狗命到今日嗎?”
宋時咬緊牙根不敢答。
謝朝淇一聲冷笑:“你前主子離京之前告訴本王,你還確實是江世從小失散了的親弟弟。”
匍匐在地的宋時猛抬起頭,滿目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他只是個孤兒,從小在妓院長大,再被人送進恪王府,因思慕恪王甘心為他做事,恪王為他編造假的身份將他派來淮王身邊,可他貪生怕死辜負了恪王的信任,他怎可能當真是那江世的親弟弟!
“沒什麼不可能的,否則他為何偏要將你送進本王的淮王府,你真以為本王是那般好糊弄的,沒有查清你的身世就接納你,真的假不了,”謝朝淇冷道,“可你連江世一根手指都比不了,本王留著你,無非是看在他面子上,但是。”
謝朝淇抽了劍,拍上宋時的臉,面色更寒:“今日本王也要死了,本王就要去見江世了,你便也跟著一起去吧,免得他總愧疚小時候不小心弄丟了你,本王當日沒保住他、沒能幫他報仇,如今至少幫他把你這個弟弟找回來了,如此也有臉下去見他。”
宋時愕然瞪大雙眼,一句反駁的話都來不及說,吐出一大口血來,他下意識垂眼看去,謝朝淇的長劍已穿透了他心口。
宋時轟然倒下。
漫不經心抽出鮮血淋漓的劍,看到袖口有噴濺上的血跡,謝朝淇終於皺了皺眉,拿了帕子出來擦拭。
這身衣裳是江世最喜歡看他穿的,可惜就這麼髒了。
宋時的屍身被人抬下去,謝朝淇淡聲吩咐身側內侍:“去請王妃過來。”
一刻鐘後,淮王妃踏進門。
她自嫁進這淮王府便久居後院足不出戶,這是第一回過來前院正堂,臉上神色比謝朝淇更冷淡甚至麻木。謝朝淇一眼未看她,將手中那張紙遞給身邊內侍,再由那內侍遞過去給她。
看清手裡是何東西,淮王妃原本無波無瀾的眼中出現驚愕,轉瞬紅了雙目。
“王爺要與我和離?”
謝朝淇淡漠道:“你走吧,現在回去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內走府上側門離開,拿著這個回你孃家去,淮王府存亡從此與你再無干系。”
謝朝淇始終未看她,撿起地上沾了血的劍,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勤王軍衝破了淮王府正門,謝朝淇提著劍就站在院中,冷眼看著謝朝澮走近。僅僅兩招,謝朝淇手中劍落地,謝朝澮的劍尖已指向他咽喉。
“你自私懦弱貪生怕死,為圖自己活命害死兄長母后,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炸燬兵部火器庫致無辜百姓家破人亡,通敵叛國裡通外賊,讓邊境之地飽受戰亂之苦,不忠不義不仁不孝,勾結奸佞軟禁父皇欺君罔上,你死不足惜。”謝朝澮一字一句數落他的惡行。
謝朝淇輕蔑哂笑:“小時候兄長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