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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他的想法。
“我正要與你說,恪王的真實身世,”謝奉玨道,“我派人去了百翎國內詳查過,他娘在被送進京之前,曾有一情郎,是當時從西戎流亡去百翎國的貴族子弟,如果訊息沒錯,應當就是現在的西戎三皇子、西戎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當年他因受人迫害逃往百翎國,半年後他父親登基為西戎皇帝,派人將他接回,恰巧是恪王的娘被送進京那會兒。”
“確定嗎?”
謝朝泠的語氣間,有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猶豫。
“確定,恪王不但是西戎人,且是西戎國的皇孫,註定會與我朝為敵。”謝奉玨盯著他眼睛說。
謝朝泠沉默一瞬,道:“我知道了。”
“……皇叔,你放心吧,就算為了我外公舅舅他們,我也不會對他手軟。”
他的外公和兩個舅舅都死在了與西戎人的戰場上,這是國仇也是家恨,謝朝淵若真選擇了幫著西戎對付大梁,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姑息那人。
謝奉玨聞言神色黯淡了些:“你心裡有數便好,別把自己逼太緊,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謝朝泠勉強壓下心上那些紛雜念頭,與謝奉玨道:“還有些事情,需要皇叔幫忙。”
謝朝泠在茶葉鋪中待了一刻鐘,回來時買了一包龍井一包雲霧茶,帶上酒樓讓跑堂夥計各泡一些等他們吃罷再送上來。
酒菜已經上桌,謝朝泠坐下,謝朝淵將親手盛的湯遞給他:“吃東西。”
謝朝泠雙手捧著湯碗慢慢喝,謝朝淵也夾了一筷子菜進嘴裡,慢條斯理道:“我方才好像看到下頭有定王府的人。”
謝朝泠神色不動半分,依舊在小口喝湯:“殿下看錯了吧,這裡離定王府挺遠的,定王府的人就算要採買東西,想必也不會來這邊。”
“哦,那便是本王看錯了吧。”
謝朝淵拎起酒杯,視線掠過謝朝泠淡然眉目,杯中酒倒進嘴裡。
謝徽禛聽著他倆這略微怪異的對話,抬眼目光他倆之間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一桌酒菜吃完撤下,跑堂夥計將剛泡好的茶送來,謝徽禛坐不住,說要去外頭消食下去逛逛,轉瞬跑沒了影,雅間中只剩下他倆。
謝朝泠拎起茶壺,先替謝朝淵斟。
謝朝淵看著他動作,沒有出聲。謝朝泠將自己這杯茶也斟上,放下茶壺,抬眼看他:“殿下生氣了?”
謝朝淵轉著手中茶盞:“為何要生氣?”
“這得問殿下,”謝朝泠抿了口自己杯中茶,“這茶確實不錯,殿下趁熱嚐嚐。”
“琳琅方才進去那鋪子裡轉了一圈,就只買了這兩種茶葉?”
“不然呢?”謝朝泠鎮定反問。
謝朝淵目視他,沒再問,端起茶盞。
又在酒樓坐了兩刻鐘,謝徽禛叫人傳話來說自個玩去了,讓他們不用管,謝朝泠說困了,想回去歇息,謝朝淵命人去結賬。
上車後謝朝泠閉起眼,很快昏昏欲睡,謝朝淵將他攬過,讓他靠在自己肩上睡。
謝朝泠的呼吸逐漸平穩,謝朝淵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沒動。
將謝朝泠的手握進掌心,熱度貼合,謝朝淵緩慢閉上眼。
後頭謝朝泠睡得無知無覺,再醒來已不知是什麼時辰,馬車停著沒動,車門開了半邊,外頭暮色已沉。
謝朝淵依舊坐在他身側,被他枕著肩膀,沉默盯著前方,彷彿坐定一般。
謝朝泠坐直身,扭了扭痠痛的脖子,問:“怎麼都這麼晚了,這是哪裡?不是回王府嗎?”
“之前說買的莊子,琳琅要下去看看嗎?”謝朝淵偏頭看他。
他眼裡有黯淡晚霞,眼神讓謝朝泠莫名不舒服,謝朝泠想起這事,這人確實說過要買個莊子。
謝朝淵伸出手:“走吧,下車了。”
這莊子不大,但景緻很好,冬日寒梅點綴霜雪,並不顯蕭條。
謝朝淵牽著謝朝泠四處看,慢慢與他道:“莊子裡到處都種了你喜愛的花,春日便會開,後頭湖上能泛舟,夏季大片的芙蕖都會開,秋天能採蓮蓬,也能進後山打獵,天冷了可以窩在屋中烤火吃熱鍋子……”
“殿下這話的意思,”謝朝泠打斷他,“是要我一直待在這裡?”
謝朝淵抬手,拂去他鬢邊沾上的半片枯黃落葉,淡道:“這樣不好嗎?”
“恪王府裡挺好的,為何要來這裡?”謝朝泠皺眉。
“這地方清靜,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擾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