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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謝徽禛再次登門,說已經在城中找到宅子,要謝朝淵去給他付錢。
這小子也是半分不客氣,既然是謝朝淵自己答應的,他自然不會為之省錢。當日,謝朝淵就帶著謝朝泠與謝徽禛一起,去了他說的那處宅子。
地方離恪王府不遠,那一帶住的都是城中豪紳,謝徽禛挑中的宅子外頭看著平平無奇,裡邊卻是江南園林的建造風格,十分清幽雅緻,說是前任主人就是江南人士,因要遷回鄉去養老,這才將宅子賣了。
謝徽禛領著他們前後轉了一圈,得意道:“六叔六嬸,我選的這宅子是不是很不錯?”
謝朝泠不想搭理他,“六嬸”這個稱呼,他一點不想承認。
謝朝淵笑:“真打算住城裡?別宮那頭你打算怎麼辦?萬一被人告到陛下那去呢?要怎麼解釋?”
謝徽禛不以為然,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六叔說的,教訓不聽話的嚇人,第一次剪舌頭,第二次直接杖斃得了,他們不敢不聽我的。”
謝朝淵點頭,拍了拍他腦袋:“孺子可教。”
謝朝泠聞言擰眉,謝朝淵這怎麼教孩子的?有他這樣的麼?
晌午時分,謝徽禛說肚子餓,他們去附近街上酒樓用膳。
在二樓雅間坐下,謝徽禛一邊嗑瓜子,一邊拉著謝朝淵聊京中各府的辛秘陰私,謝朝淵好似哪哪都有眼線,各府上那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他信手拈來,這點連謝朝泠都有些佩服,謝徽禛更是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
謝朝泠再次肯定,這叔侄倆果然是臭味相投。
謝朝泠聽了一陣覺得沒大意思,朝外看去,目光落到對街,那裡有一間賣茶葉的鋪子。
須臾之後,謝朝泠轉頭衝謝朝淵道:“我去對面逛逛,看有沒有什麼好茶買。”
謝朝淵也朝外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別耽擱太久,一會兒上菜了。”
謝朝泠點點頭,起身離開。
那茶葉鋪子地方不小,分了裡外兩間,所賣茶葉大多產自南邊,外間都是些尋常貨色,裡頭才有尖貨賣。
謝朝泠衣著不菲,掌櫃的見之十分殷勤,招呼他外邊逛了一圈,主動提了請他去裡頭看:“不管您是要這新茶還是陳茶,只要是這南邊來的茶葉,小的跟您保證,在這京城裡,再找不到第二家貨比小的這裡更好更全的,您可以去裡間仔細挑選。”
謝朝泠抬了抬下巴,示意人帶路。
進去後門簾落下,擋住了外頭人的視線。
謝朝泠頓住腳步,那掌櫃的走到一處貨櫃前,轉動了一下櫃邊把手,貨櫃應聲向一旁退開,露出其後的木門。
“殿下您請這邊。”掌櫃的語氣愈發恭敬。
謝朝泠示意跟進來的王進留下候著,提步進去。
一扇木門,連線前頭的鋪子和後頭宅院正屋,謝奉玨已在這裡等謝朝泠。
謝朝泠今早出門前就送了信給謝奉玨,沒再經恪王府下人的手,恪王府中那湖是活水,連線外頭的護城河,竹筒帶著信紙從他每日餵魚的地方扔下,順水而下,不出兩刻鐘就能到府外的一處橋洞邊,謝奉玨的人每日都會等在那裡。
謝朝泠沒有太多時間耽擱,長話短說,問謝奉玨:“皇叔可瞭解徐善這人?他是否是西戎奸細?”
“徐善你不用擔心,他確實是西戎人,但不是西戎奸細,恰恰相反,他是我特地留在西北軍裡,用來迷惑西戎人的自己人,年後他就會進京赴東山營上任,你可以放心用他。”
謝奉玨之前沒有在乾明帝面前說實話,徐善原是西北邊境上最低等的馬奴,他不但認識,且是他破格將之納進的西北軍,後頭這些年他不在邊關,那人是靠著自己本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只因他生父是西戎人,在西北軍升到高階將領後西戎朝廷便派了人去拉攏他,他得謝奉玨授意假意與西戎朝廷示好,實則是謝奉玨這邊的反向細作。
謝朝泠聞言放下心:“那便好,還有汪清那個閹人,應該是恪王的人。”
謝奉玨略顯意外:“恪王?我還以為他是幸王的人。”
徐善在西北軍這幾年,與謝朝澮交情不淺,謝奉玨之前以為是謝朝澮想要將之調回來用作助力。
謝朝泠搖頭:“所以我之前才說,恪王是西戎奸細,應當是西戎人授意他設法將徐善調回朝。”
既知他是奸細,為何留在恪王府不肯走。
這句謝奉玨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該勸的他已經勸過,謝朝泠一貫有自己的主意,自己這個叔叔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