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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明帝早已怒不可遏,不想再聽謝朝溶在這裡胡言亂語,命人來將之押下,再將其他兒子統統趕出去,只留下了謝朝泠一個。
大殿內終於安靜下來,見皇帝捂著心口彎下腰一手撐在御案上直喘氣,像是徹底氣狠了,謝朝泠低了頭,輕聲道:“父皇息怒,身子要緊。”
乾明帝望向他,懷疑質問:“你給朕說實話,你之前與朕說的那些話果真沒騙朕?你確確實實在外頭被人追殺,昨日才回的京?”
謝朝泠心知他父皇還是起了疑心,神色依舊鎮定:“不敢欺瞞父皇,兒臣所言句句都是真的,這幾個月兒臣在外,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後又被人追著四處躲藏,還差點身死,若非運氣好,或已確實如人所願,早就死在了外頭。”
謝朝泠眼圈微紅:“更何況,兒臣方才才知道昨日被燒的地方,是供奉兒臣母后牌位的陵殿後殿,若事情當真如恂王所言,是兒臣夥同幸王、恪王他們故意做下的,兒臣何必要選陵殿下手?”
乾明帝遲疑又問:“恪王他與你……”
“兒臣不知道恂王為何要說那樣的話壞兒臣和恪王的聲譽,兒臣自那日落崖後到昨日回宮,從未見過恪王,一直藏身恪王府更是無稽之談,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謝朝泠的話幾無破綻,乾明帝深深看他,謝朝泠始終是那副模樣,面上看不出半分說謊的端倪。
謝朝泠向來溫和寬厚、知禮守距,與先太子一樣。他不會做那些為世人不齒的荒唐事,不會故意構陷兄長陷人於不義,更不會放火燒供奉自己母后牌位的陵殿。
片刻後,皇帝擺了擺手,終是道:“恂王那裡,朕會處置他,但家醜不可外揚,這事便不要再鬧大了。”
謝朝泠謝恩退下。
他昨日只說追殺他的是王府侍衛,並未牽扯背後的那些世家,就是知道謝朝溶蠢,但他身後那些人不蠢,攀咬的人過多,這事便不能收場了。
謝朝溶也確實蠢,但凡他能忍一忍別昨日才出事今日就急著跳出來,或是不那麼小心眼只因趙氏父子有被謝朝沂拉攏的意向便不信任他們、不與他們商量這事,今日都不會這樣百口莫辯、自尋死路。
家醜便家醜吧,總歸謝朝溶這次是徹底不能翻身了。
宮道上,謝朝淵未走,一直等在從皇帝寢宮回東宮的必經路上。
謝朝泠乘了步輦回去,自謝朝淵身邊過時,步輦未停,謝朝泠始終目視前方,未看謝朝淵哪怕一眼。
王讓等人戰戰兢兢匍匐地上,即使看不到,他們也能感覺到謝朝淵周身的陰鷙冷意。
這位小殿下,怕也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