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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溶終於回過味,謝朝泠這是要將事情往他身上推,當下瞠目欲裂:“你、你們,你們幾個是一夥的,你們合起夥來坑本王!”
“夠了!”
乾明帝忍無可忍,大聲呵斷他:“恂王!你給朕交代清楚,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派人到處搜找太子,發現他的蹤跡後非但不告訴朕,還放火燒了他藏身的廟宇?昨日陵殿起火,你今日一大早跑來跟朕說是幸王想要燒死太子,是不是你以為太子已經死了,故意在陵殿放火再留下太子的玉佩,想將這罪名胡亂嫁禍給幸王,還要拉恪王下水?!”
“不是!真的不是兒臣!兒臣沒做過!”被乾明帝一頓質問,謝朝溶慌了神,跪地大聲喊冤。
乾明帝其實沒說錯,謝朝溶確實以為昨日那場大火中被燒死的人是太子,所以今日一早迫不及待跑來宮裡將事情告訴皇帝,想要讓謝朝澮和謝朝淵死無葬生之地。但他沒想到謝朝泠還活著,且還活得好好的回了宮,如今又反咬他一口,編造了這麼個荒謬至極的故事,要反過來構陷他。
而且看他們父皇這表情,明顯是信了謝朝泠。
謝朝溶一急,就開始口不擇言:“父皇您別被他們騙了!太子這段時日確確實實一直在恪王府上,除夕那日恪王還帶他進宮參加了宮宴,當時太子易了容跟在他身邊,七弟也看見了!兒臣絕對沒有說謊!太子和恪王他倆之間存了那些不倫的荒唐關係,太子捨不得供出恪王,幸王和他們也是一夥的!他們合起夥來誣陷兒臣!父皇您不信可以叫七弟來問!”
“二哥莫不是得了癔症,”謝朝泠皺眉道,“孤與六弟清清白白,你說這樣的話,未免過於誅心,還望父皇還兒臣和六弟一個公道。”
乾明帝怒得一拍御案,厲聲呵斥謝朝溶:“你給朕閉嘴!休得在此滿嘴胡言亂語!”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他倆就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謝朝溶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地叫囂。
乾明帝怒而轉向謝朝泠:“你和恪王……”
“還望父皇還兒臣和六弟一個公道!”謝朝泠沉聲打斷乾明帝未說完的話,無半分心虛之色。
謝朝淵面色更陰。
乾明帝目光轉向他:“恪王你來說!”
謝朝淵緩緩抬眼,黑眸中看不出情緒,望向幾步之遙的謝朝泠。
謝朝泠沒看他,甚至連餘光都未給過他。
謝朝淵始終沒吭聲,乾明帝眼中已積蓄起猜疑,還要問時,他才終於沉聲開口:“太子說是什麼,那便是什麼。”
乾明帝眉頭擰得更緊,謝朝溶跳起來大聲嚷:“恪王這樣分明是心虛了!若事情是假的他為何不直接否認?!父皇您不要被他們矇蔽了!他們都是騙您的!都是騙您的!”
“朕說了你給朕閉嘴!”皇帝忍無可忍。
汪清適時進來,小聲提醒他說是四殿下和七殿下也來請安了,就在外頭。
乾明帝氣道:“將他們叫進來!”
謝朝溶一看到謝朝沂進門,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撲上去攥住他:“你來和父皇說!是你的人將太子在恪王府中的訊息透露給我,你和父皇說清楚,那日除夕你確確實實看到恪王身邊的人就是太子!”
謝朝沂嚇了一跳,趕緊縮到謝朝淇身後去,暗罵謝朝溶這個蠢貨,果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就不該指望他!
面上卻裝出一副害怕樣,泫然欲泣道:“二哥你在說什麼啊,我的人怎會去跟你說這樣的話,我之前根本就沒看到過太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朝溶暴跳如雷:“好啊你個小兔崽子!連你也想坑本王!”
若非謝朝沂躲得快,差點沒被謝朝溶掐住脖子,這廝像是已經瘋魔了。
謝朝沂聽著他們父皇大聲呵罵他那個愚不可及的親兄長,暗自咬牙。將太子的訊息透給謝朝溶,他確實是故意的,本以為謝朝溶將事情轉而告訴謝朝澮,讓謝朝澮去下手是終於長了點腦子,如今看來還是他高看了這個根本就沒腦子的兄長,太子眼下好端端站在他們面前,顯而易見,謝朝溶將事情搞砸了,不但搞砸了,還反著了太子的道。
他傻了才會承認是他將事情告訴的謝朝溶。
從頭至尾,只有謝朝淇一個沒有摻和進這件事情中,他看到謝朝泠先是驚訝,繼而聽到謝朝溶嘴裡不乾不淨說的那些汙言穢語,目光在謝朝泠與謝朝淵之間轉了一圈,當即瞭然。
他們父皇或許看不出,但他一看謝朝淵那神情,便知謝朝溶那廝說的,十之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