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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之前,謝朝淵命人去了趟南市,那間點心鋪的糕點謝朝泠喜歡,他打算買些帶回去。
車子在街邊停下,下人去買東西,謝朝淵推開半面車窗,心不在焉朝外看,眸光忽地一頓,沉聲吩咐車外侍衛:“前邊街角,有人鬼鬼祟祟盯著這邊,看著像是跟了許久了,過去將人抓了審問清楚。”
侍衛領命而去。
兩刻鐘後,去而復返。
“殿下,人已經抓了,是恂王府的人。”
恂王府?謝朝淵聞言皺眉,謝朝溶那廝派人跟著他做什麼。
他命人將車拉去街角,親自審問起那被扣下的鬼祟之人:“說吧,恂王讓你跟著本王,究竟要做什麼?”
匍匐在地的人被兩柄長劍架住腦袋,戰戰兢兢道:“恂、恂王殿下說讓跟著殿下您,找、找到太子殿下被您藏去了哪裡。”
謝朝淵眉頭狠狠一擰。
心思快速轉了一圈,他吩咐人:“去將這人家小抓了。”
跪在地上的人聞言大驚失色:“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您放過小的家人吧!”
謝朝淵冷聲問:“恂王如何知道的太子之事?”
“是、是七殿下的人告訴的他,七殿下那日在宮中派人跟著您,看、看到了……”
謝朝淵眼中已泛起寒意:“你還知道什麼?”
“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恂王殿下看您這段時日都不在府上,才讓小的跟著您,別的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滾回去告訴他,就說你跟丟了人,別的什麼都別提,幫本王盯著恂王,還想要你家人活命,就給本王老實點。”
別莊上,謝朝淵回來時謝朝泠正坐在窗邊榻上煮酒,滿屋酒香四溢。
謝朝淵撩開衣襬坐上榻,見酒壺中還有漂浮的桃花瓣,問謝朝泠:“今日怎這般好的興致?”
“院子裡桃花開了幾多,我剛去叫人摘了來,放酒裡一起煮試試,殿下不是讓人捉了魚燉嗎?一會兒可以就魚湯吃。”
這段時日謝朝泠好似愈發的安靜平和,所有的閒情逸致都在煮酒箋花、點香烹茶上,不再問外事。
謝朝淵看著他,輕點頭:“好。”
他將從南市買來的點心遞給謝朝泠,謝朝泠唇角掛上笑:“多謝殿下。”
捻起吃了一塊,又笑吟吟示意謝朝淵:“殿下張嘴。”
糕點喂到嘴邊,謝朝淵就著他手咬了一口,謝朝泠十分自若地將剩下半塊扔進自己嘴裡:“甜的。”
謝朝淵看著他,眼中同樣有了笑意。
謝朝泠繼續吃點心,不時分一口給謝朝淵:“我說今日殿下怎回來得這麼晚,原來是特地去給我買這點心了。”
謝朝淵沒說謝朝溶派人跟著他,只隨口提了朝會上的大事:“因為這個退朝晚了,所以回來遲了些。”
謝朝泠手支著下巴,又笑笑道:“這樣啊,那戶部主事的奏疏是哪日經由誰的手遞到陛下跟前去的,殿下知道嗎?”
謝朝淵不動聲色看他,謝朝泠這話的意思,像是說那戶部主事並不是他安排的,又或者說有人搶先一步做了這事。
“內閣每日當值的官員,除了那幾位閣老,還有學士、侍讀學士、侍讀、中書十數人,只要有心,總有辦法繞過別人將奏疏遞到陛下面前,當然,這個瞞不過陛下跟前伺候的那些內侍的眼睛。”謝朝淵道。
“所以別人不知道,殿下卻知道?”
謝朝淵點頭:“與趙氏脫不了干係。”
謝朝泠半分不意外:“他們想打戶部的主意吧,聽聞當年趙氏就是趁著兵部出事,大肆安插自己人進去,如願掌控了整個兵部,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趙氏父子是半點不怕被陛下知道他們在背後煽風點火。”
謝朝泠彷彿已徹底忘了自己此刻身份,談起朝中事信手拈來,又或者他在謝朝淵面前根本懶得再裝,只不說破而已。
“他們能如願嗎?”謝朝淵問。
“今時不同往日,自然是不能。”謝朝泠輕蔑笑道。
“琳琅不必操心這些,”謝朝淵淡了聲音,“這些事太勞心費神了,何必傷腦筋。”
壺中酒已經沸騰翻滾,酒香更濃。
謝朝泠倒出一杯,遞到謝朝淵面前:“那殿下陪我喝酒吧。”
午膳一併送來,他們就在榻上吃,煮好的魚湯奶白鮮香,與桃花酒香味混在一塊,沁入鼻尖。
謝朝泠喝一口溫酒,渾身都舒坦了,笑言:“殿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