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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可能成為一場空。
再有,翰林院侍講學士張其善就是先前帶頭針對彈劾太子的那個,皇帝隨便找個由頭將人革職流放,擺明了是惱了翰林院那些人先前的行徑,再不知收斂,被殺雞儆猴的張其善就是他們所有人的下場。
至於將常珂調為鑾儀衛總管,讓趙國公世子接替內城衛軍統領,卻誰都沒想到。鑾儀衛負責皇帝車駕儀仗,在前朝時是比宮廷禁軍侍衛更近皇帝的貼身護衛隊,但因本朝開國時發生過鑾儀衛兵丁刺駕之事,如今這支衛隊已淪為徹徹底底的禮儀隊,被禁衛軍踩在腳下不能翻身,常珂調過去他必是不願的,可偏偏皇帝說,接替他職位的是之前因東山圍場之事賦閒在家已久的趙國公世子。常珂也是趙氏一黨之人,如此便是他們內部事,皇帝這麼做,分明就是要分化趙氏黨羽。
被召來議事的內閣官員退下,謝朝泠還在思索他父皇下的這一道道聖旨的用意,乾明帝忽然與他道:“你的太子妃人選,朕已經幫你敲定了,吏部尚書左倫幼女年方十五,溫柔嫻雅、秀外慧中,堪為良配,過兩日朕便會正式下旨。”
謝朝泠一愣。
這個左倫也是趙氏黨羽的中堅力量,趙氏父子還圖謀著借他的手安插自己人進戶部,好趁這次機會掌控住戶部,皇帝非但不打算叫他們如願,更是鐵了心要將趙氏黨羽敲散。
見謝朝泠神情反常,乾明帝道:“朕已經叫人去幫你相看過那小娘子,人確實不錯,你應當會喜歡,左倫若是聽話,日後大可以抬舉他,若是不聽話,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也不必有所顧忌。”
謝朝泠垂眸掩去眼中情緒:“……兒臣領旨。”
從皇帝處出來,謝朝泠在廊下停步站了片刻,看到這園中也有開了的瓊花,想起那日在壽宴上謝朝淵說的一起去瓊華島看瓊花,心情略複雜。
“備艘船,……孤想去趟瓊華島。”
太子殿下如今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廖直早已習慣,沒多問,直接命人去備船。
登船上島,這瓊華島在北海中部,島上清幽,只聞得春日鳥鳴聲。
瓊花開得四處都是,潔白如玉、風姿綽約,且濃香醉人,謝朝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從前卻從未覺得這處地方與別處有何新奇不同。
他漫無目的地閒逛,好似在賞景,又似心事重重。
“殿下?”
廖直喊他時,謝朝泠已經停步在一簇開到面前來的瓊花枝前,發呆半晌。
謝朝泠回神,隨手摘下花枝,想了想又多摘了幾支在手中,挑的都是開得最燦爛的。
“走吧。”他道。
特地來這島上逛一圈,就為了摘幾朵花嗎?
廖直有些無言,但不敢多嘴。
下午,謝朝泠才又去看了謝朝淵。
謝朝淵身子恢復得很快,當然這是謝朝泠自己覺出來的,在人前,甚至那些太醫前,他始終裝作傷痛不堪,一會兒喊這疼那疼的,偏又不肯好生吃藥。
昨晚分明龍精虎猛,若非如此,謝朝泠都覺自己要被這小畜生騙了。
謝朝泠進門,命人將摘來的花裝瓶。
謝朝淵瞥了一眼,笑問:“太子哥哥這花是哪裡摘的?送我的?”
“早上去了趟瓊華島,這花開得還不錯。”謝朝泠語氣平常,彷彿只是心血來潮去轉了一圈,又隨手摘了些花回來。
謝朝淵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是麼?”
“不是麼?”謝朝泠淡道。
“太子哥哥說是便是吧,可惜我如今這病懨懨的,也不能自己去看,總算太子哥哥還記得我,特地給我摘了這些花回來。”
謝朝淵這語氣聽著實在欠揍,謝朝泠也只是笑:“六弟不說孤都忘了,那日六弟說要去瓊華島看花的事了,不過眼下六弟這副模樣,確實哪都去不了。”
言下之意,你活該。
你來我往互相譏誚了幾句,謝朝淵伸手將謝朝泠拉過去,攥他坐下:“太子哥哥有心了,多謝。”
這句倒是說的真心實意。
謝朝泠心裡那口氣順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臉:“你給孤老實點。”
謝朝淵捉下他手,在唇邊親了一口。再叫人將那花瓶送來,順手捻出一支,捏在指腹間轉了轉,笑勾起唇角:“那太子哥哥可知,這瓊花,只送給心愛之人?”
“沒聽說過,”謝朝泠不以為意,並不被謝朝淵唬住,反而一本正經教訓他,“六弟有空還是多念些正經書,少看那些滿紙荒唐言的淫詞豔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