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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哥哥醉了。”
謝朝泠微微搖頭,手指點上謝朝淵胸口,含糊吐出聲音:“你是混蛋。”
謝朝淵問他:“太子哥哥為何罵我?”
“你不該罵嗎?”
謝朝泠的聲音愈發黏膩不清,仿若囈語:“你以為孤能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嗎?孤是太子、是儲君,孤也想跟你一樣瀟灑,可孤不能,你以為太子位置是孤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孤若是不要了那個位置,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倒黴,有多少人要因孤而死?……你個混蛋,還說喜歡孤,一點也不體諒孤。”
謝朝淵捉住他手,又一次道:“哥哥醉了。”
謝朝泠腦袋栽到謝朝淵肩膀上,勉強閉了閉眼,再不動了。
謝朝淵雙手環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說:“落宮鑰之前,我已經叫人駕著空車出宮回去了。”
謝朝泠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謝朝淵這樣身份的進出宮門那些兵丁不會細查,看到他的車離開,便會當他已經出宮回了府。
謝朝泠一聲嗤笑:“孤叫你來東宮,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嗎?”
謝朝淵彎腰將人抱起。
倒進床褥中,謝朝泠烏髮披散下,半掩著滿面紅霞,眼中似清明又似醉意醺然,怔怔看著面前人。
雙手扯住謝朝淵衣襟將他拉近,吻落到唇上時,謝朝淵問他:“哥哥這是在可憐我嗎?”
謝朝泠閉眼又睜開:“不是。”
炙熱親吻落下。
白皙身體上很快掐咬出道道紅痕,這種時候謝朝淵從不溫柔,但謝朝泠喜歡這樣。他與謝朝淵,雖一開始是被這小畜生哄騙逼迫,可事到如今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沒有任何人能再逼迫他,謝朝淵說的沒錯,是他食髓知味,不只是身體,還有那顆被蠱惑了的心。
本就斷片的思緒很快被撞得七零八落,謝朝泠閉起眼,再發不出更多成調的聲音。
他被謝朝淵禁錮在懷,被謝朝淵的氣息包裹,恍惚間覺得,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四更之後謝朝泠睡沉了,醉酒之後又放縱一場,他睡得十分安穩。謝朝淵在黑暗中睜開眼,將人放開,起身下了地。
走去外頭,拾起白日謝朝泠順手擱在桌上的信函,快速看完。是謝朝泠寫給東山營統領徐善,叮囑他一些事情的私信。
垂眸沉思片刻,謝朝淵提起筆,模仿謝朝泠字跡,不出半刻鐘寫出了另一封一模一樣的信,折入信封內。再拿起桌上的皇太子印章,加蓋在謝朝泠寫的那封信上,信紙重新摺好收入自己中衣內口袋裡。
他剛開始唸書那會兒,字總是寫不好,謝朝泠手把手教過他寫字,後頭他收藏過許多謝朝泠隨手練過的字帖,一再地臨摹,謝朝泠的字跡,他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
回去裡邊,謝朝泠依舊在熟睡,謝朝淵躺上床,從身後抱住他,輕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