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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藏得住,那小畜生自信到近乎狂妄,但誰又能保證他一定有那般好的運氣,所作所為永遠不被人發現?
如此也好,死了便是死無對證。
再回去已近子時,將謝徽禛安頓好,謝朝泠疲憊不堪,剛回寢殿下頭人便來報,說謝朝淵又咳了血。
謝朝泠本不想理,坐下喝了口溫水,緊蹙的眉頭始終沒舒展開,最終還是起身出了門。
謝朝淵閉著眼睛靠坐在床頭,聽到腳步聲睜眼轉頭望去。
謝朝泠停步床榻邊,面無表情看他。
“為什麼不喝藥?”
謝朝淵沒精打采啞道:“太苦了。”
謝朝泠接過身後宮人遞來的藥,再遞到謝朝淵面前,命令他:“喝了。”
謝朝淵抬眸:“太子哥哥在生我的氣嗎?”
“你覺得孤不該生氣?”
“太苦了,我不想喝。”
謝朝泠譏誚:“喝毒藥的時候不嫌苦,喝這救命的藥倒是嫌苦了?”
殿中伺候的宮人被揮退下,謝朝淵微微搖頭:“那太子哥哥餵我喝吧。”
謝朝泠看著他沒動,要不是看在這小畜生現下病弱不堪的份上,他是真想將這藥碗扣他腦袋上去。
謝朝淵緩慢眨了眨眼睫,聲音更輕:“哥哥,你疼疼我吧。”
謝朝泠最終在床邊坐下,一勺藥汁塞進謝朝淵嘴裡。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三兩下將一碗藥喂完,始終臭著臉。
謝朝淵嘴角溢位絲笑:“太子哥哥終於不裝了嗎?”
謝朝泠沒理他。
放下藥碗時,謝朝淵猛地將他攥過去,呼吸欺近:“你到底在氣什麼?”
謝朝泠身體不穩,差點栽他懷裡去,一手撐住了謝朝淵肩膀,冷道:“你的為人處世方式,孤不能苟同。”
謝朝淵看著他笑,並不反駁,謝朝泠惡狠狠磨牙:“下回你若是真將自己玩死了,孤會親自替你收屍。”
謝朝淵將他摁進懷中,在他耳邊說:“哥哥,我好疼啊,五臟六腑都在疼,那群庸醫說我內臟沒受損,他們分明是胡說八道。”
“你自找的。”謝朝泠沒好氣。
謝朝淵聲音更低,彷彿在蠱惑他:“你昨夜留這裡陪我嗎?今夜也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