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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泠將人一把推開:“恪王歇了吧,太醫說了,少說話,多睡覺,養精蓄銳。”
再站起身:“孤明日再來看你。”
謝朝淵伸手去拉:“哥哥留下來吧。”
謝朝泠抽出手,手指隔空狠狠點了點他:“你給孤老實待著。”
謝朝淵目送他出門,躺下,怔神片刻,笑了一下,手臂橫擋住眼睛,緩緩閉眼。
翌日早,乾明帝剛起身,謝朝泠進去請安,順便將昨晚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聽到說那嬤嬤留了封認罪書自縊了,乾明帝眉頭一皺,陰了面色:“給你二哥下毒的是她,那給你下毒的人呢?為何會是同一種毒藥?豈會有這般湊巧之事?”
謝朝泠心知他父皇沒這麼好糊弄,且看皇帝這神情,分明已經有了種種懷疑和猜測。他正躊躇著要說什麼,外頭來人報,說是陸王爺來求見,有關於前日壽宴上那下毒行刺的刺客的一些事情要稟。
乾明帝立刻道:“宣!”
陸王匆匆進來,這人是先帝的兄弟,輩分高年紀大,頗得皇帝敬重。
不等他見禮,乾明帝直接道:“皇叔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那老王爺帶了個內侍進來,神情嚴肅稟道:“陛下,這張德子是臣身邊伺候的人,那日也跟著去了太后壽宴上,這兩日臣見他一直神情恍惚欲言又止,方才一番詰問才知他那日夜裡竟事前見過那刺客,這便趕緊將人帶來了。”
乾明帝眼風當即掃向那戰戰兢兢跪於地上之人,厲聲問:“你當夜見過那刺客?在哪裡見過?”
“回、回陛下的話,那夜壽宴進行到一半時,奴婢內急,與王爺告罪換了其他人伺候,先退了下去,出去後走了一段路,在無人的竹林中看到那刺客與人說話,奴婢當時急著如廁,晃眼瞧了兩眼便走了,只隱約覺著那倆半夜鬼鬼祟祟在那偏僻處說話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後頭再回去沒多久就出了事,那刺客被恪王殿下擊斃後,奴婢特地湊過去瞧了一眼,雖當時在那竹林裡夜色昏暗,但奴婢很肯定,就是奴婢看到的人。”
“奴婢膽子小,怕惹禍上身,這事便一直憋在肚子裡不敢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那叫張德子的內侍滿頭大汗將話說完,額頭磕在地上砰砰響。
乾明帝追問道:“與他說話的是何人?可有看清?!”
“是、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後頭奴婢在幸王殿下身邊見過!”
謝朝泠眉頭狠狠一擰,乾明帝面色更是難看:“你可確定?”
“奴婢不敢說謊,就因為事情牽扯幸王殿下,奴婢先前才不敢說出來。”跪在地上的人已經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陸王順勢道:“陛下,茲事體大,臣也怕冤枉了幸王,但事有可疑,也實在不好瞞著,這才將人帶來當面與陛下說。”
“皇叔做得對,”乾明帝陰著臉沉聲吩咐人,“去將幸王給朕叫來!”
不出一刻鐘謝朝澮過來,皺眉聽罷事情,面上無半分慌亂之色,鎮定問跪在地上的張德子:“你說看到本王的侍衛與那刺客說話,是哪一個侍衛?本王將之叫來當面與你對質。”
“就、就是殿下您身邊跟著的那幾人中的一個。”
謝朝澮果真將他的侍衛都叫了進來,站成一排讓人指證,張德子抬頭看了一遍,伸手一指最左邊那個:“就是他,他額頭有塊胎記,很好認,奴婢不會記錯。”
被指認的侍衛跪地為自己辯解:“卑職那夜與其他人一起在殿外等幸王殿下出來,並未離開過,也從未單獨與那刺客說過話,請陛下明察。”
乾明帝眉頭擰得死緊。
謝朝泠適時提醒他:“父皇,事情不能單憑一面之詞,還是徹查清楚了再行定奪得好。”
那陸王卻道:“陛下,這事情確實得查清楚,但張德子伺候臣多年,膽子雖小,卻不是敢扯謊之人,否則臣也不會帶他來見陛下。”
謝朝泠瞥一眼那老王爺,心中訝異,這人都做了好幾十年閒王了,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摻和這些事咬謝朝澮做什麼?
謝朝澮依舊從容:“父皇,兒臣也希望事情能查個水落石出,還兒臣身邊人一個清白。”
乾明帝沒出聲,神色陰晴不定,手指在御案上輕叩,眯起眼盯著謝朝澮。
謝朝澮垂首,鎮定如常,不露半分怯。
半晌,乾明帝緩聲道:“皇叔先退下吧,你的人立了功,之後的事情朕會叫人查個清楚明白。”
陸王告帶著他的人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