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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襟危坐,睨了他一眼,命人帶上車門。
之後一路回宮,謝朝泠心情始終很好,及到在東宮門外下車時,有人匆匆出來報:“殿下,禁軍何統領來了,已等候您多時,說是奉陛下口諭前來有要事。”
謝朝泠眉頭一跳,嘴角笑意當即收斂,有什麼要緊事他父皇需要特地派禁軍統領前來?
謝朝泠提步進門,讓了人進來。
禁軍統領進來,見禮之後開門見山傳皇帝口諭,請皇太子即刻啟程,前往冀州。
謝朝泠不慌不亂,問他:“陛下可有說是何事?”
“卑職不知,請殿下這就隨卑職前去吧。”這人是乾明帝心腹,除了皇帝誰都拿捏不住,連謝朝泠的面子也不給。
謝朝泠心神動了動:“陛下只叫孤去?孤能帶多少隨從?孤走了宮裡這邊要怎麼辦?”
面前人還是那句:“請殿下隨卑職前往冀州,別讓陛下久等了,餘的事情卑職不清楚。”
謝朝泠冷笑:“你這樣,孤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殿下難道想抗旨嗎?”對方皺眉問。
兩相僵持住時,外頭來人稟報說定王爺來了,要見太子。
謝朝泠立刻讓了人進來。
謝奉玨面色嚴肅,他已經在外邊看到了禁軍的人,再見到禁軍統領就在這裡,眉頭擰得更緊,與人道:“何統領,本王能否單獨與太子說幾句話?”
對著謝奉玨,那禁軍統領雖依舊不情願,到底退讓了,留下句“卑職在外頭等太子殿下”,先退了出去。
“皇叔可是知道了什麼?”謝朝泠直接問。
“陛下給我下了道密旨,讓我盯著京城這邊的異動,以防有人趁機做亂,說派了人來提你去冀州,事情與東山營有關,你心裡可有數?”
謝朝泠神色微黯:“孤知道了。”
“那信真是你寫的,為何還要蓋章?徐善應當不是這般不知事的人,為何會一直留著那信?”謝奉玨擔憂問。
“是孤寫的。”謝朝泠只說了這一句,沒多解釋。
信是他寫的,但他沒蓋章,他也不信徐善會特地留著信給人留把柄,前因後果他幾乎轉瞬就想明白了,難怪、難怪那個畜生會提那樣的要求,還一再提醒他別忘了。
“皇叔你不該過來的,父皇給你下密旨,你卻來東宮告訴孤,傳到父皇耳朵裡怕會牽連你。”謝朝泠道。
畢竟那徐善還是謝奉玨引薦給他的人。
謝奉玨不在意道:“你不用管我,這事有些蹊蹺,你想好要怎麼應對嗎?”
謝朝泠仰頭,沉默看了片刻屋頂房梁,嘆道:“去了冀州再說吧。”
謝奉玨彷彿從他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猶豫問:“太子,你是否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謝朝泠訕笑了一下,“孤也不知道。”
謝奉玨覺得他這模樣怪異,眼下也來不及多問,提醒他道:“你隨禁軍去冀州,何統領是陛下的人,應當不會將你怎麼樣,但為防萬一,我安排些人跟著護送你。”
“不用了,”謝朝泠回絕他,“這事皇叔別牽扯進來了,被父皇知道更加說不清,你也說了何統領是父皇的人,父皇派他來定是有考量的,孤自己小心些便是。”
謝奉玨勸不動,只能算了。
“你別想太多,到了陛下面前該認錯認錯,這個時候越是強詞奪理他越不高興,先將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謝朝泠點頭:“孤知道,多謝皇叔提醒。”
再之後禁軍統領進門來,再次提醒謝朝泠:“還請殿下儘快隨卑職走吧,趁著城門未關這會兒上路,天黑之前還能到驛站落腳,陛下命卑職儘快將您帶過去,卑職不敢耽擱。”
“孤能否帶幾個人?”謝朝泠問。
“伺候殿下的宮人可以。”
謝朝泠沒再多言:“孤讓人收拾下東西,兩刻鐘後出發。”
他沒有帶太多人,留了廖直下來盯著東宮上下,只另帶了四個平日裡貼身伺候的內侍。
走之前取下了掛在牆上的謝朝淵送他的短刀,收進袖中。
淮王府。
夜色已沉,宋時跪在正院門外,死死握著拳,身體還在微微打顫。
戌時末,謝朝淇終於允了他進門。
宋時一進去又跪下地,面上再無往日鎮定,央求謝朝淇:“殿下您救救我吧!”
謝朝淇神色不耐:“有話直說。”
宋時遞上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