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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的避暑山莊在京城東北面,距京城五百多里,乾明帝幾乎每年夏天都會過去待上月餘,京中若無要事,向來不必特地去報給他,所以報去他面前的,也必是要緊之事。
跪在地上的東山營參將低聲將事情說完,雙手捧上那封信,乾明帝神情難看坐著沒動,汪清小心翼翼地候了片刻,主動過去幫皇帝接下。
謝朝泠的字跡乾明帝又豈會不認識,快速將信上內容看完,看清楚落在最後的皇太子印,瞬間面色鐵青。
“這信你是怎麼拿到的?”皇帝厲聲問。
“卑職在徐統領帳中無意中看到的,徐統領收到太子殿下這信後不知出於何想法,還一直留著藏在一堆公文之下,不巧被卑職看到了,卑職心驚肉跳,斗膽將信偷了出來。”
聞言乾明帝神色愈發陰沉,汪清適時提醒他:“陛下,茲事體大,還是先弄清楚得好。”
當然要弄清楚,氣怒之中乾明帝堪堪找回些理智,心思猛地轉了幾轉,當年先太子之事還歷歷在目,事後明知道先太子是被冤枉的,卻無證據沒法為之翻案,這事已經成了他登基十數載最大的一塊心病。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哪怕此刻疑慮再甚,他也暫且按捺住了,命人先將這來告發謝朝泠的參將扣下。
再準備傳口諭,他要提前回京。
汪清又出言提醒:“陛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殿下若是真有何想法,您這樣大張旗鼓提前回去,只怕會打草驚蛇。”
乾明帝看他一眼,眉頭擰得死緊。
汪清低頭,不再多嘴。
乾明帝最終改了主意,命了跟隨他一塊出來的禁軍統領帶上一小隊人,回京去將謝朝泠護送來這避暑山莊。
禁軍統領是皇帝親信,讓之去提人,至少可以保證當年的事情不會重演,至於其他的,只能等謝朝泠來了再說。
皇帝狠狠閉眼,但願他的太子不要讓他失望。
第三日用過午膳,謝朝泠吩咐人收拾行李,準備回宮去。
脖子上還留有一道明顯的紅痕,更衣時謝朝泠對著鏡子細看了半晌,十分無奈。
嘴上叮囑了謝朝淵無數遍別咬在裸露在外的皮肉上,這小混蛋偏要跟他作對,意亂情迷中他自己也忘了阻止,結果便這樣了,這麼熱的天,擋都沒法擋。
“反正最多兩三日就消了,宮中也無甚大事,太子哥哥不如多在本王這裡留兩日再走。”謝朝淵倚在一旁笑著與他提議。
謝朝泠瞪他一眼,沒理人。
雖無大事,但每日堆積的瑣碎政事都等著他回去處理,他今日必須得走。
謝朝淵伸手一攥,將人拉過來,再隨意點了個婢女:“弄點你們平日裡抹的脂膏來。”
謝朝泠皺眉,猶豫再三沒有拒絕。
東西送來,謝朝淵親手為他塗抹上。脂膏的顏色過白,好在謝朝泠面板本就白皙,抹上倒也不突兀,總算將那顯眼的紅印子遮了,就只是味道香得有些膩人,讓他分外不適,連打了兩個噴嚏。
謝朝淵低聲笑:“好香。”
謝朝泠輕嗤:“孤走了,六弟不必遠送了。”
出門上車,謝朝淵卻也跟出來:“太子哥哥載我一程吧,我也要回府。”
怕謝朝泠不答應,他又添上一句:“我來時騎馬來的,這天太熱了,不想再騎馬了。”
“既然熱為何不在這莊子裡多住幾日?”謝朝泠問他。
“我那日就說過了,太子哥哥不在,我一個人留這裡有何意思?”
謝朝泠讓了人上車。
正值午後最熱的時候,啟行之後他很快昏昏欲睡,閉起眼靠著車壁腦袋往下點。
謝朝淵靠近,將人攬過來,謝朝泠枕上他肩膀,迷糊中說了句:“先送你回府。”
謝朝淵低頭,略乾燥的唇印上他鬢邊。
申時之後進城,先到了恪王府。
停車時謝朝泠已經醒來,謝朝淵坐著沒動,笑問他:“太子哥哥要進去喝杯茶嗎?”
“你下車吧,別磨蹭了。”
“太子哥哥好無情啊,一進城就換了副面孔。”
謝朝泠將人拉過來,在他嘴唇上咬了兩口:“可以了,下車吧。”
謝朝淵嘖了聲,將人摁在車板上,深吻下去。
最後謝朝淵下車時,謝朝泠的嘴唇上也多出道血口子。
謝朝淵提醒他:“太子哥哥不要忘記那日答應我的事情。”
謝朝泠已整理好自己方才被揉亂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