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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位慈愛的父親。但是看著舒潼,舒灃,舒沫這三個一溜排開都在十四五歲上下的女兒,卻是眼神茫然,顯然根本沒分清到底誰是誰。
想起立夏還指望著舒家二爺能看在她曾在河州住過幾年的情分上,對她另眼相看,為她做主,擇一門好親事,舒沫不禁暗自好笑。
孫姨娘和李姨娘精心打扮了半天,院子裡站了好一會,連舒遠琛的邊都沒沾上。
屋子裡女眷太多,舒元琛坐了一會,便領了舒淙去書房,說是要考校他的功課。
“老爺!”孫姨娘和李姨娘這才瞅了空,上前施了一禮:“一路辛苦了。”
“嗯~”舒元琛只笑著點了點頭,並未停留半步,徑自帶著舒淙走了。
他一走,幾位姨娘也都進了門,在李氏身後立規矩。
舒沫和舒灃冷不丁見多了個嬰兒,頓時面面相覷。
舒潼訊息快,東院正堂發生的事,早打發丫頭打探得一清二楚,神情很是淡定。
她平日話最多,吃不準李氏的脾性,這時也不敢亂開口。
林瑞家的把舒灤抱了進來,李氏歪在迎枕上,低頭逗弄著六哥兒,忽然漫不經心地問:“叫什麼名呀?”
季姨娘一愣神,這才反應過來,李氏是在問她,忙低了頭柔聲答:“妾身姓季,單名一個雲字。”
李氏眉心便是一蹙。
李姨娘見機得快,立刻掩了嘴,望著孫姨娘:“夫人的名諱裡似也有個芸?”
“可不是重了?”孫姨娘順著她的話風點頭。
林瑞家的就笑:“這可不好~”
季姨娘急忙跪下:“妾身的雲,是雲彩的雲。”
她長得花容月貌,本就犯了眾人的忌讀,又瞞著家裡,偷生了個少爺出來,偏又與夫人重了名,主動認錯求夫人改名還嫌不夠,話語之間竟是不願改。
分明就是有所倚仗的模樣。
這般的不知進退,舒沫瞧得直皺眉頭。
李氏沉了臉,越發地氣恨,纖細的手在寬大的袍袖裡將帕子絞得死緊,面上依舊淡淡地道:“雲彩的雲,倒確實比芸香的芸瞧著要俊雅些。”
好個舒元琛,夫妻二十載,莫不是連正室的名諱都忘了?如此嬌寵,讓她顏面何存?
、改名(下)
季姨娘這才驚覺失言,急忙叩了個頭:“請夫人恕罪”
李氏瞥一眼窗外,淡然道:“今年薔薇開得不錯,就叫季紅吧。”
林瑞家的就笑:“這名不錯,紅豔豔的,喜氣。”
“剛巧趕上老太太壽辰,既添喜氣,又有彩頭,好名。”李姨娘也附和。
“謝夫人賜名~”季姨娘垂下頭,柔婉地致謝。
“嗯~”李氏呷一口茶,眼睛也不瞄她,淡聲道:“你跟著老爺,千里迢迢,舟車勞頓的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謝夫人,奴婢告退。”季姨娘在跪墊上又叩了個頭,這才起身,嫋嫋婷婷地走了。
新妾進門,妻妾間暗流洶湧,舒沫冷眼旁觀,兩位姨娘面上都風平浪靜,完全瞧不出異樣。
舒潼幾個又湊了會趣,知道李氏心情不快,也不敢久呆,相繼告辭了出門。
李氏再也強撐不住,身子一軟,歪在迎枕上,淡聲吩咐:“我睡會,老爺回來叫我。”
文竹忙拿了軟墊放在腳踏上,親自給她捶著腿。
趙嬤嬤使了個眼色,文竹便收了手,悄然退下。
趙嬤嬤側身在軟墊上坐下,摟過李氏的腿收在懷裡,慢慢地捏著。
李氏微微睜眸,訝然:“嬤嬤,怎麼是你?”
“夫人,”趙嬤嬤也不看她,低頭溫言細語地勸:“這事,姑爺是做得過火了些,我也替夫人不平。可夫人也不值當為這事跟他吵,東西兩府,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瞧著,看了笑話倒在其次,壞了夫妻情份,那才是得不償失。”
“情份?”李氏情緒激動,尖著嗓子道:“你瞧著,他對我,可還有半點夫妻情份?”
她十四歲嫁進舒府,跟著舒元琛離京赴任,從七品縣令做起,一直熬到如今的五品守備。
十五歲生了舒嫿,十九歲生了舒淙。之後,便留在京中替他在堂前盡孝,教養子女,操持著這一大家的雜事。
夫妻聚少離多,每年盼的,只是回京述職的那一個月,為怕落個善妒的名聲,還得跟姨娘分著相公。
苦熬了二十二年,他不知感激,竟不顧她的顏面,瞞著她在外面生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