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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微微一緊。
“恭喜母親又添了位孫子。”舒元琛笑道。
這話大出舒老太太意料,輕“啊”了一聲,竟沒接上話。
“喲,這可要恭喜二弟和弟妹了~”柳氏反應快,見老太太失了儀,趕緊接腔:“六哥多大了,可取了名字?”
“十個月了,單名灤。”
舒元琛的話一落音,屋子裡越發靜悄悄沒了聲了。
生子是大事,河州離得雖遠,每月亦有書信來往,隻字不提著實有違常理。
若說剛剛滿月,反正他要回京所以不提,雖依然於理不合,勉強還說得過去。
十個月都不報,明顯是有意遮瞞了。
也是,舒家老二今年38歲,一妻二妾,雖有四個女兒,卻只有一個嫡子。
倒也不是姨娘不能生,只是每次不是坐不穩胎,好容易生下來也是活不長。
其中緣由,自然耐人尋味。
柳氏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李氏,端起茶悠悠地呷了一口,看戲心態十足。
、六哥
李氏端坐在椅子上,容長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蒼白的指關節在寬大的袍袖裡竭力彎曲著,彷彿把酸枝木的椅子生生抓裂。:。
林瑞家的有些擔心,在身後悄悄的推了她一把。
她看著夫人長大,哪裡不曉得她的心氣?只是就算再生氣,當著老太太和大夫人的面,可不能跟老爺鬧,不然鬧了笑話,丟的還是夫人的體面。
李氏閉了閉眼,再張開,已帶了絲淺笑,站起來向舒元琛施了一禮:“妾身恭喜老爺~”
舒元琛悄悄舒了一口氣,白淨的臉上透出笑來:“夫人同喜。”
柳氏暗地裡撇了撇嘴,笑嘻嘻地道:“恭喜二弟,弟妹。”
“六哥在哪呢,快抱來瞧瞧。”舒老太太問。
奶孃抱著舒灤已在門外候著,聽得裡面傳,便抱著進來。
他穿著大紅八仙緞子襖,項上帶著銀鑲八寶瓔珞,兩隻如藕節似的小胳膊上套著一雙銀手鐲。許是船上睡足了,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見了人便彎起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
“喲,這可人疼的傢伙!來,到奶奶這裡來。”舒老太太一半做作,一半也是真喜歡,朝他伸出了手。
周嬤嬤便從奶孃手裡接過六哥,送到她跟前。也不敢真的讓她抱,就這麼微傾著身子,嘴裡學著嬰兒的聲音奶聲奶氣地道:“奶奶,六哥給你見禮了~”
“這孫子可不能白見,得賞點什麼~”柳氏笑。
“就你性子急,閻王還能少了小鬼的錢?”舒老太太橫了她一眼,笑罵:“去,把我那副鑲松石的黃金纓絡拿來。”
她這一罵,一屋子的人俱都笑開,剛才那點子劍拔弩張的氣氛就煙消雲散了。
“來來來,伯母也抱抱~”柳氏拍著手,逗著舒灤。
舒灤也不怕生,咯咯笑著,竟真的張開嫩藕似的雙臂往她懷裡撲。
柳氏順勢在他粉嫩得掐得水出的頰上用力親了幾下:“我的小心肝,真真招人疼~”
舒灤被她頭上那副雙蝶戲蕊赤金簪子吸住了目光,呵呵叫著,伸手去拔。
“哎呀~”季姨娘驚得臉色都白了,失聲輕嚷了出來,生恐惹惱了她。
“我的小祖宗~”周嬤嬤趕緊上去,抱了舒灤:“這東西可不能玩~”
柳氏順手把那簪子取下來,往他手裡塞:“我們六哥喜歡蝴蝶呀,拿去玩吧~”
“這如何使得~”季姨娘嘴裡說著惶恐,眼中卻浮著喜氣。
”大嫂給的,收下就是。”李氏淡淡地笑。
大夥又湊了會趣,舒老太太便放了話:“好了,老二千里迢迢從河州返京,這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必陪我這老太婆,早些下去吧。”
舒元琛和李氏夫妻就雙雙向老夫人告了罪,出了正房,回西府。
、改名(上)
舒沫到的時候,二少爺舒淙,四姑娘舒潼,五姑娘舒灃都已經到了,除了嫁人的二姑娘舒嫿,二房的子女算是到了個齊。:。
舒淙是男丁,成年後是輕易不到後宅來的,年後又被李氏送到清山書院讀書備考,舒沫倒有二個月不曾與他打過照面。
這時見了面,也只是緬靦地笑一下,悄悄站到人群后面。
不多會,舒元琛夫妻回來,幾兄妹上前問安。
舒元琛對所有的子女一視同仁,面上始終帶著儒雅的笑容,態度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