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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伸出來,原來東京也有綠色植物。
“你想先查哪一方面的事?”步入校門的時候下條小姐問我。
“嗯……只要是和家父學生時代有關的都好……”
“這麼說來應該先找出當年的教師囉?不過畢竟過了三十年,很多地方都改變了……。你父親是從事什麼領域的研究?”
“他現在在大學教書,教的好像是發育生物學(* 專門研究生物的生長與發育過程,簡稱‘發生學’。)。”
“發生學呀……”下條小姐停下腳步,利落地撥了撥短髮,“學生時代的研究方向和現在不見得相同,但梅津教授或許知道些什麼,他是我的專題研究老師。”
“梅津老師?請問是梅津正芳老師嗎?”
下條小姐單邊眉毛一揚,“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我從提包拿出一張賀年卡,寄件人就是梅津正芳,“和帝都大學有關係的人當中,目前與家父還有聯絡的似乎只有這位老師。”
“原來如此,看來找梅津老師準沒錯了,真巧。”下條小姐繼續向前走去,我抱著揹包緊跟在後。
我們來到一棟四層樓的白色建築前,下條小姐要我在這裡等一下便走了進去,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看校園裡的學生們來來去去,這些身穿白袍的學生每個看上去都是神采奕奕滿臉自信,三十年前的父親想必也是那副模樣吧。
什麼想寫父親的半生記云云,當然都是騙人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查出母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相信母親是自殺。那件事發生之後,我不斷思索如何查明原因,但唯一知道真相的父親卻三緘其口,我又住在宿舍,根本找不到機會,光陰就在哀聲嘆氣之中虛度。
我終於掌握到線索是在事件發生的五年半之後,也就是今年的春天。
四月我進入札幌的某女子大學就讀,因此借住在外婆家。
外婆家住著舅舅一家人,舅舅和舅媽有個剛上高中的女兒阿香,和我情同姐妹。我剛搬去沒多久,有一天阿香拿了一本東京區域地圖及一份老舊的班次時刻表來找我,她說這些東西是當初他們改建房子之前整理外婆遺物時在佛壇抽屜裡發現的。
“我一直很喜歡東京的地圖,爸爸也答應把這份地圖給我,後來這些東西就一直放在我那裡。你看,連續劇裡不是常會出現一些東京地名嗎?六本木或原宿什麼的,我很喜歡看地圖找出那些地方呢。”
聽到這番話我不禁笑了出來,因為我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中學三年級的時候,室友從家裡帶來一個地球儀,我們就在地球儀上找倒了《紅髮安妮》的愛德華王子島及《真善美》(* 《真善美》是一部音樂劇作品,改編自瑪莉亞·馮·崔普的著作《真善美的故事》。)的薩爾斯堡的位置。阿香和我做了同樣的事,差別只是地名換成了六本木和原宿。
當然阿香給我看這些東西不是為了和我聊這些,她說,這本地圖和班次時刻表應該是姑媽——也就是我媽媽的東西。
阿香翻開時刻表的國內航空班機那一頁要我看,“東京—函館”的航班時刻被人以藍色原子筆圈了起來,“東京—札幌”的班機也有幾班打了記號,接著阿香又翻到函館本線電車的頁面。
“看,這裡也有幾班電車做了記號,把這個和飛機時刻表對照一下就會發現,這幾班電車是當東京來的飛機抵達千歲機場的時候,剛好能銜接搭往函館的班車,換句話說,使用這個班次時刻表的人想要來回函館與東京,只是擔心回程在羽田機場無法搭上直飛函館的班機,所以把飛往札幌千歲機場再轉電車回函館的方式也列入考慮。”
我不禁佩服這個高一表妹的敏銳觀察力,聽到這我也明白了,能夠進出外婆家而且住函館的,只有我母親。
“阿香你好厲害,簡直就像瑪波小姐(* 瑪波小姐是英國偵探小說作家阿嘉莎·克莉絲蒂筆下的老處女神探。)!”我對她大加稱讚。
但我的興奮心情卻因阿香接下來的一句話消失無蹤,只聽她吞吞吐吐地說:
“奶奶可能是將這些東西都當成姑媽的遺物才會收進佛壇抽屜裡,因為你看,時間正好是那個意外發生不久前……”
我吃了一驚,再次仔細看班次時刻表的封面,發現我忽略了一個重點。
這份是五年半前的十二月份時刻表,沒錯,就是母親過世的那個惡夢般的十二月,換句話說,母親在發生那件事的不久前曾經去了東京。
我直接問父親這件事,父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