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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方。他的一隻腿似乎給炮火打壞了。第二排炮彈沒打中火星人,落在地上,他的兩個同伴立即用熱光對準了大炮。彈藥給打爆炸了,大炮周圍的松樹躥出火苗,只剩下一兩個人朝山頂逃去。
這以後,三個火星人似乎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負責觀察的偵察兵報告說,在過後的半小時裡,他們在那裡一動不動。給打倒的火星人從頭罩裡艱難地爬了出來,從遠處看是一個小小的紅褐色身影,象是個菌頭,開始修理自己的支腳。大約九點鐘他修完了,頭罩又從樹林頂上露了出來。
晚上九點多一點,又有四個火星人加入了這三個火星人哨兵,每個都拿著一個粗粗的黑色管子。他們把相同的管子遞給另外三個火星人,於是七個火星人繼續往前走,在聖喬治山,威伯利奇和賽德村之間排成半圓形,相互之間保持著同樣的間距。
當火星人開始移動時,十幾枚火箭從山上射出,向在迪登和愛信等待著的炮兵們發出訊號。同時四個火星人,都帶著管子穿過了小河。我和牧師正吃力地拖著腳步,沿著向南通向哈利伏特的通往北方的小路上走著。火星人象黑色的影子,出現在西方的天空下。他們看起來象是在一片雲裡走著,因為田野上籠罩著一股乳白色的煙,一直升到他們三分之一的高度。
看到這些,牧師從壓低嗓子低低地叫了一聲,開始狂奔起來;而我知道根本是逃不掉的,於是轉了個彎,在打滿露水的荊棘和荀麻叢中,爬進了路邊的一個大溝。牧師回頭看見了我,趕緊轉身跟了過來。
兩個火星人停下來,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面向秀蘭,遠一點的一個朝著斯頓站著,晚上的星光下映著他們灰色的身影。
火星人短短續續的叫聲停止了;他們在自己的圓筒外站定,圍成一個大大的弧形。這個弧形足有十二英里的寬度。戰爭史上還沒有一場戰鬥是在這樣的寂靜之中開始的。無論我們還是對列潑萊的觀察者的感覺都一樣,火星人在淡淡的月光和繁星下,反射著落日的餘輝與聖喬治山、比希爾樹林的火光,彷彿是夜空下唯一的主宰。
然而在面對著這個弧形,從斯頓、漢斯洛、迪頓、愛歇、奧克海姆,一直到河南的山丘上,樹林裡,還有南面開闊的草地上,樹叢和鄉間房子的後面,都佈置好了大炮。發訊號的火箭在夜空中炸開一片火花後消失了,所有的炮手們都在緊張地等著。只要火星人進入射程,這些一動不動的人影和在夜裡閃著微光的大炮會立即投入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成百上千計程車兵無疑都有這樣的想法,連我也不例外,火星人到底對我們瞭解多少?他們是否知道我們幾百萬人是組織嚴密,訓練有素而且行動一致的呢?或者他們把炸彈的突然爆炸和對他們營地的包圍,當作我們對受驚的蜜蜂群的猛攻嗎?他們想把我們消滅光嗎?(那時我們還不知道火星人吃什麼)當我望著火星哨兵時,腦子裡閃過幾百個這樣的問題。在我的內心深處則想著倫敦方向隱藏的龐大部隊。他們準備好了陷阱嗎?能把火星人騙到漢斯洛的火藥庫嗎?倫敦人有沒有信心和勇氣,把自己的城市變成燃燒的莫斯科呢?
我們感覺又過了很長的時間,從籬笆那邊傳出炮火的轟鳴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旁邊的火星人高高舉起管子,象開槍一樣地發射了,震得地面直晃。斯頓的火星人接著也發射了。既沒有火光,也沒有煙,只有爆炸的響聲。
火星人的發射讓我非常激動,竟然忘了危險,也顧不得給燙傷的手,爬進了籬笆朝孫勃萊望著。這時又來了第二次發射,一個巨大的拋射物從我頭上向霍恩斯洛飛去。我想大概要看見閃光或者是煙霧,或者一些破壞的景象。但是並沒有發生爆炸。接著就是一片寂靜;足足有三分鐘。
“發生了什麼事?”牧師站在我身邊問。
“天曉得!”我說。
一隻蝙蝠飛過去不見了。遠處傳來一陣喊聲,然後就消失了。我又望了望火星人,看見他們沿著小河朝東邊走去。他們行動迅速,帶著一種轉動的動作。
我期待著隱蔽的大炮朝他們開火;但是夜空中始終保持著寧靜。隨著火星人的前進,他們的身影漸漸縮小,消失在霧氣和黑暗當中。我們又爬高了一些。孫勃萊方向有一個黑影,好象剛剛出現一座圓錐形的小山,把遠處的視線擋住了;在遠處河的對岸,我們看見出現另一座山丘。在我們的凝視下,山丘似的東西變得原來越低,越來越大。
我腦子裡突然一轉,朝北面望去,那裡出現了另一座模糊的黑色山丘。
一切都變得沉默了。東南方向的遠處,我們聽見火星人相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