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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執拗,潑辣辣一句“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較柳永“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更徹底,決絕百倍。賀裳說,柳耆卿此句“意即韋意而氣加婉矣”。豈止,簡直就是為陽光普照的房間拉起厚實的窗簾,氣息轉而陰晦。
人世間,非十分真情不足以動撼人心。只是吝惜當道。
《花間集》裡,如此活潑潑甘心忘情的,還有皇甫松的一首《採蓮子》。
船動湖光灩灩秋,貪看年少信舡流。
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
四季值替,由春輪轉至秋。水光瀲灩的一灣湖面上,她是隻失魂落魄的呆雁,一任順流漂走而不自知。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心儀的那個人哪,難道你仍未察覺嗎?
朱光潛說,人生有兩種型別,一種生來看戲的,一種生來演戲的。她拋擲蓮子,投遞情意。定有旁的人在靜默觀戲,怡然自樂。
況周頤在《餐櫻廡詞話》中說,這首皇甫松的《採蓮子》,寫出了閨娃稚憨情態。熱衷於描繪嬌憨採蓮女的詞人,亦不獨皇甫松一人。溫庭筠的《河傳》讀來同樣生動。此番竟連一旁的觀眾亦被分派了戲文。
江畔,相喚。曉妝鮮,仙景個女採蓮。 請君莫向那岸邊,少年,好花新滿舡。 紅袖搖曳逐風暖,垂玉腕,腸向柳絲斷。浦南歸,浦北歸?莫知。晚來人已稀。
採蓮女啊,請你別向那邊岸去啊。似警語似笑語。出此言者,應是見慣江中風浪,經多人間離散的老船伕吧。你看,那少年的船早已花兒滿艙。如何還載得動你沉甸甸的一往情深?
有水,有舟,有心悅君而君不知的滿心情切。令人想起那首更為古老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騎馬,駕車,皆不如水上行舟,更能激發歌唱吟詠的衝動。和著搖盪韻律,擁槳而歌者,必是走慣了船的行家。
後人杜撰,安排越女歌唱《越人歌》,與鄂君子皙語言不通,曲調悠揚。起初鄂君子皙不解其歌何意,後經人翻譯方恍然頓悟。於是,對於越女本來無望的鐘情,竟最終以迎娶作為回報。
設若果真如此,採蓮女或可與那令她一時貪看忘形的男子共結連理。亦未可知了。
然,細讀劉向的《說苑》,這首先秦古歌所關係到的典故,情形卻非如此浪漫。哪裡有什麼越女。哪裡有什麼嫁娶。其所欲表明的,不過是鄂君子皙如何禮賢下士罷了。
我們單單被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一擊而中命門,遂管不得出處。腦海裡幻演起悽美愛情劇目。眼中蓄滿淚意。
曾幾何時,校園裡那條濃蔭匝地的小路,陽光斜斜,透過枝葉縫隙,照落在那個人的臉上。最不設防時,就這樣迎面而來。你一時愕然失魂,胸中似有灼熱岩漿,急欲噴湧。那人何時走過身邊,你又何時翻然醒轉,皆不知覺。風中有槐花苦澀的清香。那是你一生都忘不掉的味道。
也許那個人,永遠不會知道。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所想已逐光陰流水,飄去遠方。
多少芬芳飄渺的最初,脆弱而濃郁。那些大朵大朵潔白安靜的玉蘭花,只開放在年少時獨自一人的花園。成長後,鮮有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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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怎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顧《訴衷情》
有多少份相思,就有多少種相遇。
每逢春節,零點時分,城市夜空便會被四方競相升騰的煙花驟然點亮。東風夜放花千樹。美與狂喜,瞬間爆發的視覺衝擊。驚心動魄。
翌日蒼白天光下,激情已一宵褪盡。入眼處,各路煙花慘烈撕殺後的寂寞沙場。屍骸遍地,碎裂橫陳。依稀斑斕。戰旗。聽不到一聲哭泣埋怨。真是慘烈過後總無聲。清理戰場適合黑白默片。
當初追逐過香車,拋擲過蓮子,擬將一身嫁與的種種奮然不顧,後來,如何?喜結良緣,抑或始亂終棄。流著淚笑,與笑著流淚,皆不再重要。景色永遠隨行進改變,心境早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