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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自查與總結。”
卜處長,人才啊!
一句一句頭頭是道,冠冕堂皇出口的全特麼是場面兒話,不僅半點兒都讓人抓不到她的字眼兒,還反將了邢烈火一軍。
如果火哥今兒非得包庇連翹,那就是和組織和條例過不去。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時候適時出擊,每一句話都無可挑剔,這棋盤擺得好,棋子下得也妙,可是……
邢爺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麼,是那種習慣服從的命麼?
很明顯不是啊,他從來只管自己的認定的事兒,何況這事兒事關連翹,他更是不可能妥協。
越聽卜亞楠的話,他神情越冷,最後只留給她一句話。
“卜處長,在紅刺,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一聽此言,卜處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邢爺也屬實是個嘴毒的貨,明明就是他問別人的意見,結果人家說了意見,卻得了這麼一句話,這卜處長沒有當場氣得病發,還能保證站立姿勢,也真是相當的不容易。
然而,在邢爺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憐香惜玉和適可而止這一說,趁勝追擊,將計就計地打擊報復才是他的風格——
就在卜亞村臉上青黃不接的當兒,邢爺再次沉聲開了口,“卜亞楠同志,這種涉及到軍內幹部的榮譽問題,還是謹慎點兒好。還有,我以前一直很看重你的專業素質和人品,可是你讓我很失望——記住了,把你的自查報告寫詳細一點兒,早點兒呈上來我看!”
說完,整了整衣領口,冷冷地站起身來,輕喚了一聲兒。
“連參謀!”
“到!”
滿腦子都在思考問題的連翹,乍然聽到他喚自己,一副剛回神的樣子。
淡淡地瞥著她,邢爺的臉上依然是那種冷酷的表情,“跟著我,我今兒到要看看,誰他媽敢動我的人。”
說完,帶頭往外走去,似乎是懶得跟卜處長打招呼,連敷衍的再見都沒有一句。
“是!”
嘴裡答道,連翹懂事兒的將辦公桌上的那個分析材料裝好,想了想,又嚴肅地給卜處長影印了一份,還正兒八經地將影印件兒裝在了檔案袋裡,放在了卜處長的面前,小聲兒說道。
“咳,卜處長,小的清白就靠你了哦,慢慢調查——”
然後在卜亞楠恨不得凍死她的眼睛注視下,她微笑著挺胸抬頭地走出了譯電室。
別看她把話說得挺輕鬆,心裡想不犯膈應是不可能的,這些事情,她還真的沒有搞明白,橫在心裡忒不舒服了。
比如,這份不明不白的分析材料;
比如,姓艾的這麼做的目的,如果單單是對付她,似乎太牛刀宰雞了;
又比如,不斷將訊息洩密給艾擎那個真正的內鬼,到底又是誰?
在這之前,什麼特工,什麼臥底這類詞兒,她都覺和挺新鮮的,一度以為只存在於戰爭年代,現在聽來也多半都是那些電視劇。
可現在的事實證明,和平年代竟然也有這事兒,而且他們乾的事兒,一點兒也不比戰爭時期遜色,個個削尖了腦袋的損人利己。
不得不說,如果拋棄到國仇家恨什麼的大條條,大框框,單從個人感情的範疇來講,連翹其實挺佩服這些隱秘戰線上的英雄的。
這話絕對的真心,這些人其實也挺不容易,天天跟對手周旋著,還得讓對手半點兒都查覺不出來,單就表演功夫來說,就得是爐火純青!
邊走邊想,沒出意外的,火哥果然在機要處樓道那兒等她——
扭過臉來,邢烈火扣住她的手腕就走,“磨蹭啥呢?”
“這不是來了麼?”
笑著回了一聲,連翹輕鬆地跟著火哥往行政樓去——
然後,在她輕鬆的腳步下,卻是對未來的不知情。
不管是他,還是他,都知道這件事兒必定還沒有結束。
果然,當他倆穿過訓練場,那腳剛踩入行政樓的地皮兒,就看到樓梯的拐角處有一行人在往上走。
不是別人,正是軍事檢察院的同志。
在這種時候,來這兒的目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連翹不認識這些人,之所以知道他們是軍事檢察院過來的,主要是認出了那個小白臉兒,穿上軍裝後看上去還人模狗樣兒的邢少東。
這麼腹誹火哥的堂弟,其實蠻不厚道的。
可她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兒了,想著上次在帝凰門口這傢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