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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根據這些資料顯示,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
卜亞楠這話一出口,就跟石頭投入了湖水裡似的,一蕩一圈,瞬間就讓兩個人心裡翻滾起來。
微微一眯眼,連翹心裡那股子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
自然而然的,她的目光瞥向了旁邊的邢烈火,而後者的眉頭立馬蹙了起來,擰得像根麻繩似的,很糾結的樣子——
冷冷地掃了卜亞楠一根,然後他將握在心裡的水杯一放,就將桌面兒上那個密封的檔案袋開啟。
越往下看,他的眉頭擰得越緊。
越往下看,越覺得疑雲密佈。
這是一份由總參二部情報處做的分析性材料,所謂分析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更為確切的證據,一切的內容都是基於一些事實推理出來的,比猜測這個詞兒又更為精準一點兒的結論。
上面簡單來說,理由有三個:
第一,艾擎給連翹的幾通明電電話,全被精明的情報處人員給弄成了暗語密碼,而且得到了精確‘破譯’。
第二,根據那個在反劫持訓練中存活下來的nua份子的口供招認,那天他倆受了nua艾擎的安排,為了配合特工021號的工作,聲東擊西將人引離了加工廠,並將藏在倉庫裡的一些重要物資和檔案焚燬。
同時,nua高層命令他們,必須犧牲性命,為021立功繼續潛伏提供方便,而饒倖存活的他,在受到引導和再教育後,決定將功補過,坦白從寬,供出了021就是連翹的事實。
第三,據情節處特工查證,在nua組織的高層,有一個代號叫花蝴蝶的女人,與連翹關係匪淺,至於如何匪淺,資料上沒有細說。
很荒謬,很荒唐,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更為可氣的是,在這個檔案袋裡還有一份內部決議——
綜合上述情況,連翹同志不適合再擔任紅刺特戰隊機要參謀一職,責成軍事檢察院立案調查,若上述情況屬實,應提交軍事法院裁決審判,或上述情況查無證據,也必須調職或勒令轉業。
千萬別疑惑,第二點是千真萬確的,即便沒有證據,她也幹不成了——
在這種涉及重要機密的保密部門兒,人人都知道,汙水只要潑得準,沒有人去管汙水的來源。
這話更準確點兒說,寧錯勿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用曾經某位人士的話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所以,基本上來講,凡是被內部懷疑為疑似內鬼份子的,沒有任何情面可講,一律屏棄在核心部門之外。
這就是現實。
……
這麼一會兒工夫,連翹端詳著火哥的臉色,心裡跳得那叫一個歡實啊!
不管怎麼說,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她向火哥伸出了手。
略一尋思,火哥將資料遞給了她——
這叫什麼事兒啊?
明顯找事兒,明顯是人家給她下的套兒呢……
看一眼那該死的分析材料,又看一眼皺著眉頭的火哥,再調過來看著分析材料,連翹心裡恨得牙根兒癢癢。
不過,有卜莫愁在,她就是死也得將臉上的褶子抹平了,不能讓她看笑話。
所以,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的笑容。
“火哥,我這是被姓艾的給陰了?”
冷冷地蹙著眉,邢爺的臉上比起她來可要嚇人多了,冷哼一聲兒嗤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火哥這話啥意思?
不懂,不懂,還是不懂!
沒有給她解釋,下一秒,邢烈火冷厲的目光又調轉了過來,落在一直沒有作聲的卜亞楠身上。
“作為機要處的處長,你對這事兒怎麼看?”
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卜亞楠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自個兒,想了想,話說得委婉極了。
“在紅刺,我從來沒有個人意見,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
我靠,可真會作戲!
連翹心裡十二萬分的鄙夷,臉上卻含著笑容看她表演。
接下來,卜處長似乎放軟了語氣,又帶上個人情緒了似的,認真的說:“不過……老大你最好別感情用事,就事論事的按上頭的意思處理連參謀,如果她是無辜,組織上自然會給她一個清白。……另外,這事兒涉及到機要處,我也有不可推卸的監管責任,接下來我會組織大夥兒進行思想和工作作風整改,然後認